“行行行,我不对,你对。”唐越推他的胳膊,把他手机拿过来,“站那儿,就我刚才站的那地方。”唐越拍了两张,忽然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陆阔捂着心口,眼前一阵发黑,半天才回过神来,能说话了,心口却还跟针扎似的:“没事,突然疼了下,我站会儿,别弄我。”
他靠着背后的扶栏,疼得出了一身冷毛汗,看唐越都重影儿了。
“你坐下,就旁边有坐的。”唐越见他脸都白了,也吓了一大跳,忙扶着他去一旁的长椅上坐下,问,“好点没?不行去医院。”
陆阔摆了摆手:“我没事,坐会儿,你给我买瓶水。”
唐越忧心忡忡地问:“真没事?去医院看下。”
“没事,去买水。”
唐越知道他犟脾气说不听的,只好先去旁边的报刊亭买了瓶矿泉水,拧开给他。
陆阔勉强抬起手去拿水,刚要喝,便觉得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眼前又黑了起来,听到唐越在着急地叫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回应不了,说不出话来,也看不见。
陆阔猛地睁开眼睛,抓着旁边人的手:“唐越!”
那手却挣脱了。
陆阔转头看去,便心灰意冷了:“不好意思。”
高岭花甩了甩手腕,拿起枕头边的安眠药小瓶子晃了晃,问:“你吃了几粒?”
陆阔笑了笑,伸手要去拿回来,对方却不还:“会死人的,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
陆阔叹了一声气:“我没疯,是真的,你信我。”
高岭花冷淡地看着他:“这世上有安眠药,但是没有后悔药,我以为你已经接受现实了。”
陆阔又叹了一声气,不想跟他啰嗦:“把药还给我,不然我也还有办法去弄,没意思。”
高岭花把药瓶扔他被子上:“随便你。陈霭刚打你手机不接,说有事,你给他回个电话。”
陆阔看着他往外走,突然说:“我有这个机会就想去试一试,就是这样而已,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跟我一样。”
高岭花停在门口,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阔耸了耸肩:“当然,你可能没什么遗憾,那就不一样了。”
高岭花转身又要走,陆阔赶紧问:“对了,刚才是你叫醒我的?”
高岭花摇了摇头:“陈霭有事找你,打你手机不接,让我来叫你。我叫了你两声,没碰你,你自己醒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陆阔看着他,“你就当我神经病也行,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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