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打电话给高岭花:“还没睡吧?”
高岭花非常极度之不耐烦:“现在凌晨两点,想死的人才没睡,你信不信我把你拉黑?”
陆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欠你人情。”
高岭花:“什么事?”
陆阔:“有人跟踪我回来,我明天要跟唐越唐棠去外地,你到时候帮我——”
“不帮。”高岭花果断地挂了电话。
陆阔:“……”
他苦笑起来。莫名其妙的就信任起了高岭花,可能是在牢里那次对话的缘故,就忘了高岭花还是高岭上的花。
关键时候,还是发小靠得住。
陆阔打个电话给发小:“没睡吧?我知道你肯定没睡,有个事儿帮我忙。”
一天之后,陆阔顺利地带着家眷跑路了。
坐的火车,刚开出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来叫他吃饭。
陆阔站在上下车的门口,说:“豹哥,不好意思,走得急,不过有什么事我都跟大飞他们说了,肯定也能把吴叔招待好。”
“招待好有个屁用啊。”豹哥骂道,“大飞顶个屁用,要你扛啊,你这算怎么回事?说得好好的,这次你把生意做好了,我才能把东城那边的场子给你接手,你也好服众。现在老子桥都给你搭好了,你搞得跟跑路似的,别人怎么想?吴钟仁莫名其妙,问你家里到底有什么事,你家死人了啊?”
陆阔沉默了会儿,说:“对啊,老家死人了,赶着回去埋。”
“你他妈神经病啊?!”
陆阔也不再废话,沉默地听豹哥在手机那边咆哮,哮了半个小时,终于挂了。
陆阔回去座位上,挨着唐越坐着。唐棠坐在对面,已经睡着了。
陆阔抓住唐越随意地搁在膝盖上的手,笑着看他。
唐越本来靠着在看车窗外头的风景,有点讶异地回头看他,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陆阔就特别想亲他。
一路还挺顺利的,到了目的地是傍晚时分了,直接去酒店休息一晚。
陆阔特别机智自己报了半自由行的旅行团,标准双人间,唐棠被踢去隔壁。
唐棠趁着他哥不注意,咬牙切齿地跟陆阔说:“不要脸。”
八年前的陆阔就会故意气他,但现在的陆阔只会笑眯眯,不管唐棠说什么都笑眯眯,还要一脸慈爱地抚摸他的头。
唐棠觉得陆阔最近怕是失了智。
进了房间,唐越一边开行李箱拿东西,一边好笑地说:“我觉得下次应该让你跟唐棠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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