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憋了一肚子气等车,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陆阔:“你真没换过号码啊。”
唐棠一愣,抬眼看向对面马路,却一时没找到陆阔。
陆阔:“有人在跟踪你。”
唐棠皱了皱眉头,倒也没急着去看,低声问:“长什么样?”
陆阔:“你左手边车站外,有一排黄颜色自行车的树下面,两个男的在说话,一个穿牛仔衣服,一个戴了帽子。你等会儿——”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唐棠说完就挂了手机,起身朝进站的公交车走去,上了车,一边往后门走,一边侧眼从车窗看外头追上来的两个人,一个穿牛仔衣服,一个戴帽子。
那两个人前门上车,唐棠就从后门下了车,骂了句傻逼。
“你得罪什么人了?”
唐棠背脊僵起来,毛都要炸了,回头瞪了一眼陆阔:“关你屁事。”
陆阔朝他讨好地笑了笑:“唐棠……”
“你是不是看我跟我哥长得像,想睡我来想他?”
陆阔一怔:“怎么可能。”
“不可能就最好。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陆阔低声下气的:“我知道你恨我,我对不起你哥,我就想补偿。你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不在了,我得代他照顾好你。”
唐棠冷笑了一声:“滚。”
“唐棠……”
“你就算死了也赔偿不了我哥的死,”唐棠冷漠地看着他,“你的命对我来说算个屁。”
陆阔一路跟着唐棠,跟着他回了家,砰的关了门,这才回去,路上拎了几瓶二锅头,店里能买到的度数最高的那种。
回去后他发小和高岭花都出门了,也正好,他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拧开瓶盖子,慢慢地喝。
他六年没喝过酒了,啤酒都没喝过,六年前也不是喝这种便宜酒,乍一喝,差点没把喉咙烧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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