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想念起家里的饺子来。
这家伙镇静得不行,一点没怕,自己何必来凑这趟热闹呢。
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殷未肚子咕了一声。
沈拙听见,低声说:这的东西太脏了,一会带你去吃好的。
殷未有点累了,眼皮打架:接着吹。这个局势,没个一两天,出不去。
沈拙不以为然地摇头,我很快就能带你出去。你先睡会。很自觉地把肩膀递了过去。
殷未想说,我才没你那么心大,这种场合都睡得着。但四周气温低,又没吃饭,热量散失得很快,殷未困得撑不住,没过一会就昏昏沉沉地靠在了沈拙肩膀上。
再醒来,是在沈拙背上。
郊外太偏僻没信号,我俩手机也都没电了,只能慢慢走回去,看路上能不能搭顺风车。
雪停了,轻柔的夜风灌进领口有点微冷,殷未被吹清醒了,要从他背上下来。
沈拙一只手攥紧殷未的手,让他老实在背上趴着别起来。
雪化了,路上都是泥泞,不好走。沈拙看起来瘦但背着人走路完全不喘,他引导着殷未的手向自己衣兜探去,不是饿了?我这有糖,先垫一垫。
糖又不顶饿。殷未说着还是摸出了一包奶糖,借着月光一看,是陛下最爱吃的那种忍着乳糖不耐也能一口气吃大半包,不知道沈拙什么时候发现去买的。
都是醋精。殷未小声嘀咕。
什么?沈拙侧头。
没什么。殷未剥开糖纸,快速地填了一颗糖进嘴。
我们是怎么出来的?走过了一段泥巴路,到了硬化过的路面上,殷未死活不肯让沈拙再背自己。脚踏到实地上,腿还有点发软站不住,沈拙及时扶住了他,殷未心跳一乱,把嘴里的奶糖咬成两半。
我英勇过人,一个能打十个呗。沈拙松开手,仰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皎洁的月亮,满脸清辉。
殷未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让他装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殷未仔细观察,他身上别说伤痕,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沈拙正色,语焉不详道:安全出来不就行了?反正我一开始就有脱险的办法。
殷未回想他那过分淡定的样子,确实是没把这场绑架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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