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沈琢身上一定也有。
他们的身体都是一样的,伤痕也会同步,实在是很匪夷所思的事。
二不会平白无故变成未。
三个人里,只有陛下有时间和精力去把纹身补充完整。
怎么想起来这茬的。
殷未摸着自己颈窝里的沈字,陛下认得是他自己的笔迹,但没有临州的记忆,他不知道字是怎么落上去的。问了很多次,殷未从来没正面回答过。现在陛下竟也不计较了。
殷未去食堂给沈琢打晚饭,刚到食堂门口,又遇到了沈拙。
你那天什么时候走的?殷未看见他站在垃圾桶旁边,捏了个馒头在手里,应该是早上卖剩下的,表面起了一层硬壳。沈拙本来要扔,看看殷未,咬了一口馒头,干巴巴地嚼着,半天没咽下去。
殷未打了白粥和小菜,没急着回病房,在食堂里坐下,等着沈拙吞下那口馒头。
沈拙像嚼了块玻璃似的,很艰难地从食道顺下去,把剩下大半块馒头撇在视线之外,皱眉:你审犯人啊,我怎么出现要管,什么时候走也要管。怎么,你那俩小情人,真让我捂死了?就算捂死了,不是还剩一个吗?要我候补赔偿啊。
殷未摇头:至于这么针锋相对的吗?我就随口一问。找到新活了,在医院里?工资还行吗?
沈拙顿了顿,目光移向在窗口打饭的人。
在医院住着,大多数会钱紧,开源比较难,只能在节流上下功夫。难以下咽的馒头是卖的最快的,便宜,管饱,没钱的时候哪还顾得上好不好吃。
嗯钱嘛,还过得去。
殷未拿起手机,点出老爸不久前发过来的信息,伸到沈拙面前,你从我家搬出去了?现在住哪?
沈拙压根不看屏幕,含糊地说:总有地方住。别墅住着也没什么意思。
嗯?那什么才有意思?
一个带着疑问语气的音节让沈拙红了脸,殷未感觉莫名其妙,很快听见他低声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殷未了然。
金窝银窝,不如有殷未的窝。
到底还是图他这个人。
不知道。殷未摇头,端起温热的清粥小菜回病房,至少等小沈教授情况稳定下来。
沈拙跟上去,瞎子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稳定不稳定的,你打算一辈子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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