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大夫,自然不懂得药理之说,对着一口碗也看不出什么,便道:“史大夫有什么话不妨直讲。”
“爹!是我有话要讲,”顾容道,“是府里有人要给我下毒。”
顾泰安听完这话,立刻下意识转头看向刘氏。
随即他又觉得不可能,将脸转了回来。
顾容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道:“爹,孩儿只想要个说法。”
他不说是谁,这府里任何一个下人,怕是都不敢给他顾二公子下毒,那还能有谁?
其实顾泰安下意识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要他肯花心思去查,或者大凡动动脑想一想,自然有无数种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他偏偏选了顾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
顾泰安道:“容儿,爹一定会让人去查,此事事关重大,查到了爹一定会将此人送官府查办!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房中那么多人,吵吵闹闹的不利于休养,不如……大家先离开吧!”
说完他便想把人带离顾容房中,以便从长计议,魏氏在一旁站了起来。
“老爷,”魏氏道,“您没听容儿说的吗?他被人下毒,差点被人害死!”
魏氏忍不住落下泪来:“我容儿已是这样的一副身体,为什么还会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他究竟是做错什么了?!”
“娘……”顾容过去扶她。
魏氏握住他的手,道:“我受够了,老爷,今日我也想要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也要为容儿讨回公道!”
“你!”顾泰安叹气。
“爹,”顾容道,“我今日把大家都叫过来,就是想解决这件事情,您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身体无大碍,到底是谁给我下毒,不妨今天就查出来,免得让坏人溜之大吉。”
“此事没有证据,”顾泰安皱着眉,已有些不耐烦,“总要给爹一点时间,容儿,这样大家集中在一处吵吵闹闹,事情若是传出去,旁人会怎么看我们?”
果然顾泰安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若是换做以前的顾容,怕是到这便会考虑着是否算了,毕竟他没有直接证据,而且他向来不擅长惹事,秉性如此,再加上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思虑过重。
但是今天,他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命都快没了,若还是一忍再忍,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顾容执意道:“爹,先前大娘背地里偷偷换药商,又找了算命的说我是不详之人,几番小动作分明是对我怀有恶意,您为什么不先问问她,到底我中毒的事和她有没有干系?”
“你说什么?!”刘氏急了,站起来道,“感情就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老爷,没凭没据的事情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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