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惊出一身冷汗。
江无阴怎么这么凉?
入冬后,江无阴的身子比那日还要冷。
这是有多受不了冷。
只不过在抱了裴慎一阵后,江无阴的身子回了暖。
阿香满意地看着他俩,贴心地给他们一人一瓶拉下床帘,熄了灯后悄悄离开。
裴慎安安静静地躺在江无阴怀里,也有些困了。
他强撑着眼皮,想着等着时间到了再走。
只不过实在太困,裴慎想着闭眼小憩一会会儿,眼前忽然闪过个人影。
他睁了睁眼。
有人?
不错,确实有人,那人身着黑衣,眉眼凌厉,他就像阵风来无影:王爷。
裴慎从未见过此人,此人黑衣轻袍,从黑夜中来,没有半点声响。
抱着裴慎的江无阴忽然睁开了眼:怎么样了?
裴慎:你要吓死我。
月色溶溶,跪着的那人默不作声,最终从兜里拿出一个用纸抱起的东西:王爷,您要的东西。
江无阴打开纸衣,里面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头,手指头上还戴着枚金色戒指。
金色戒指
裴慎记得刚穿过来时,江无阴被人踹倒在地,那人抬腿狠狠地踩着他的手指。
那人小指上的金色戒指分外刺眼。
江锦轩。
跪着的人欲言又止。
看着这截血淋淋的手指,江无阴的眼神平静如水:说。
这几日王爷得小心,万一陛下怀疑到您头上那人回道。
江无阴忽然嗤笑一声。
他的眼里带着几丝嘲讽:既然本王敢做那就能保证他查不到本王头上。
那人问道:那王爷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杀了他?江无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手指在裴慎身上温柔抚过,却刺地裴慎浑身战栗,
没意思。
他的眼里闪过丝满意,裴慎从未见他笑过:
他踩我一根手指,我就让他加倍奉还。
这是江无阴第一次笑。
裴慎却被江无阴笑出了一身冷汗。
平日里王府里没几个下人,甚至连门口守卫都没有,江无阴每次出行,也只带裴慎和阿香二人,或者几个家丁。
裴慎从来没见过眼前跪着的黑衣人。
哪怕一眼也没有。
原来看似羸弱的白兔,实则是潜伏在暗处的猛虎。
江无阴着身白衫,如鸦翅轻颤的睫显得他整个人柔和漂亮,那根血淋淋的手指放在他手里却丝毫不违和。
裴慎:江无阴难道是书里人设带感,身世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