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后,用手掌抚.摸上了谢谨歌的发丝, 然后掌心顺势往下。
比起恶鬼状态时的冰冷森寒,还是人类的沐漾掌心是无比炽热的,他的掌心所触及之处,后颈、肩窝、背脊...皆让谢谨歌感觉到了一种仿佛被烫伤到的**。
谢谨歌想到了在他作为旁观者的时候所听到的那个“自己”所说的话,在联系到沐漾眼下所做出的这一列动作和那正冒着汗液的身体状态后,心下顿时一阵惊骇。
他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禁锢住了一样,让他根本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反而吐露出来的破碎音在此番状态下更像是一种沉醉似的低语和轻.呜。
谢谨歌的脸色一沉,但此刻他与沐漾正面拥抱的姿势,让他看不到对方现在究竟是何神情,相对的,沐漾也看不到谢谨歌沉下来的眼神。
于是谢谨歌那从喉咙滚动出来的发音落在沐漾的耳朵里,就成了一种最直接的鼓舞,是催化剂,更是让沐漾的情绪彻底亢奋起来的蜜酿。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脱离了谢谨歌的认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这种类似于附身的方式在一个明显并不属于现代社会的房间里,与一个从戏班里出来的生行有了跨越性别的亲近。
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语,连所有的抵挡都尽数被对方轻易的化解。明明此刻他所附身到的这具身体,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与他的本体一模一样,但比起他因为去做各种兼职而自然产生出的肌肉和力量,所附身的这个“自己”却实在是娇弱了太多。
肤色还要更白皙,骨骼还要更纤细,身形还要更清瘦,皮肤更是比起女人都还要更细嫩和光滑,像是一个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娇纵大少爷,仿佛只要稍微再用一点力道,就能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一片醒目的红痕与淤青。
谢谨歌的感官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复杂过,他的思维和身体仿佛被抽离成了两部分,前者是冷静、从容、和理智,然而后者却是只有一个字,那便是热,很热,灼烧人心的热。
为了不让谢谨歌感觉到疼痛和不适,沐漾是温柔的,他看向谢谨歌的眼睛里浮动着深深的爱恋,刀削般的下颔因克制而紧绷。然而匍匐下来的猛兽也终究是猛兽,在捕捉到猎物之后,在猎物放松下来之后,便开始了啃咬和掠.夺。
窗户外,栀子花的香味随着吹拂进来的微风飘散到了房间里,皎白的月光与烛光交融在一起照射在了屏风上,照出了上面两只凤凰交颈的生动画面。
房间外,更夫打更的声音富有节奏的响了起来,房间内,四个大红蜡烛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燃尽。
“小谨,我爱你...”沐漾还有微喘的语气里带着慎重和真挚。他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谢谨歌的身旁,就这么盯着眼尾微红的谢谨歌凝了几秒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挑起谢谨歌那因汗液而黏在脸侧的发丝。
谢谨歌没有搭理沐漾,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这个人,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还没有从方才的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中平复下来。
除了荒谬,谢谨歌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词语来形容这场光怪陆离的糟糕奇遇,不是黄柯一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每一个感官都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