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逍把人霍霍醒了也很内疚:“我……上厕所。”
“上厕所你不会喊我?”陆斯遥机关枪似的,“你打着石膏呢大哥,再摔着怎么办?伤势加重怎么办?你腿还想不想要了?”
梁逍被他念的搔耳朵:“我怕吵醒你啊。”
“你以为你自己去就吵不醒我吗?”陆斯遥过来抱他,“该用的时候就要用,别什么都自己忍着自己扛,谁教你的,连疼都不会喊?”
梁逍还在犟嘴:“男人喊什么疼。”
陆斯遥把他放马桶上,让他坐着尿:“男人凭什么不能喊疼?男人不仅能喊疼,男人还能化妆穿裙子。”
陆斯遥伸手戳戳梁逍的脑门:“你尿吧,我出去等你。好了叫我,别自己起来。”
门关上了,梁逍摸摸自己的额头,想象了一下自己穿裙子留长头发的造型,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卫生间传来抽水声,陆斯遥敲了下门:“好了吗?”
“等下。”梁逍把浴巾挡好,“进来吧。”
自从昨晚在医院被陆斯遥抱来抱去,梁逍都已经习惯了,他攀着陆斯遥的肩膀,捣他一下:“能给我找个内裤吗?”
他这么光着实在不雅,想要一条内裤的愿望快突破天际了。
陆斯遥抱他上床:“脚疼吗,给你吃个止疼片。”
梁逍点点头:“内裤……”
陆斯遥拿药和矿泉水给他:“别内裤了,吃完药睡一觉,睡醒给你穿。”
梁逍不敢有得寸进尺的要求,陆斯遥能在这儿伺候他已经很够意思了。他吃完药躺下了,按了按自己的手腕。
陆斯遥一直看着他:“手也疼?”
“啊。”梁逍不按了,“没,不疼。”
陆斯遥感觉自己刚才那话是白说了,他起身去卫生间,不知道干嘛去了。
梁逍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感觉疼痛也随着那些流水一点点从身体中剥离开。
“哎。”梁逍心想,“止疼药真是个好东西。”
没多久陆斯遥回来了,手里拿着条叠好的湿毛巾。
他坐在梁逍床边:“手。”
“干嘛?”梁逍边问边把手给他,感觉到热烫的毛巾捂在了手腕上。
“虽然没伤着骨头,但肯定扭着筋了。”陆斯遥用热毛巾帮他烫手,“你接着睡吧,我看着。”
毛巾上的滚烫温度一直从手腕传到心里,梁逍有瞬间的失语,陆斯遥握着他的手腕,用毛巾捂着他,低头时的神情很专注。
梁逍被烫的手指不自觉的抽动一下。
“疼?”陆斯遥隔着热毛巾按在梁逍手腕上,“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