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小鬼就比较凶了，用尸油涂在死去的婴儿身上，把它们做成干尸，再用金箔裹起来。圈里很多明星专门跑到泰国来请小鬼，有的人呢，还会用一根红绳子把小鬼拴在身上，进出都戴着，这样小鬼就能保佑他们大红大紫。”

郑意可搓了下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怪吓人的。”

她把杨千转回去：“邪里邪气的，别看了。”

视线里的画像越来越远，很快就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梁逍的脸色有点发白，靠近陆斯遥，低声问：“真有那么灵？”

陆斯遥挑起眉，似乎是没想到梁逍会对这个感兴趣：“说是供养小鬼，讲白了就是在供养自己的欲望，自欺欺人罢了。梁哥，你不会信这个吧？”

梁逍说不出话，沉默中表情愈发凝重。

他的眼前飞快掠过许多画面，初次和林双见面时对方洁白如雪的长裙，总是冷冷清清的眼睛，身上淡淡的香味。可到了后来，那双曾经吸引他的眼睛里融入许多梁逍分明看得懂却不肯承认的东西，那是人类共有的贪婪和欲望。

梁逍想起某次他提前下戏回家，在家里茶几上发现了一个金色小人像，巴掌大小，能看出面部五官，闭着眼睛张着嘴，小手握拳放在肚子上。

“这是什么啊？”梁逍当时这么问林双。

林双从书房出来，慌张的将他手里的小人像夺了过去，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谁让你乱碰了，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然后她用一根细长的红绳将人像缠绕起来，拴在了腰上。

“梁哥？”陆斯遥晃了晃梁逍的手，“你怎么……”

话音未落，梁逍突然一把推开他，小船轻撞在岸边，梁逍捂着嘴迈步上岸，手撑着一根木杆吐了出来。

岸边几个工作人员都围过来，小船还没停好，陆斯遥也跨了上来。

那裙子实在挡事儿，陆斯遥拿手给它揪上来才迈得开腿。

“梁哥！”

梁逍下午吃的全吐了，抻的脖子上那根筋拱起来。

他摆摆手，吐的太难看了，不让人都过来。

陆斯遥拍拍他后背，给他送了一瓶矿泉水：“梁哥，喝口水。”

梁逍拦了他一下，声音嘶哑：“别在这儿。”

“没事儿，”陆斯遥示意工作人员先退开，“我不看你。”

梁逍吐的嗓子疼，实在太恶心了，不能想，想了还得吐，可又吐不出什么东西了。他灌水漱漱口。

“你胃口也太浅了，这就恶心着了？”陆斯遥又开始嘴欠，“你那么问我，我当你也想请小鬼呢。”

“小鬼”俩字儿成功让梁逍皱了眉，他头一低，难受的呕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