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张二爷乐得不行,“我这个人可不能被请,一被请就得来。”
“那就来,”肖帧也笑道,“和您小酌几杯。”
“是啊,二爷,反正您一个人在家,也懒得开火了,”肖乐是见过张二爷一个人在家吃什么的,一顿冷饭可以吃两天,馊了都舍不得倒。
这也怪不得老人,他们经历过很多现在人都没经历过的苦难与饥饿。
都这么说了,张二爷自然答应下来,不过说了一会儿话后,他便说得去地里给蒜苗锄草,等他再回来时,便右手一把菜,左右一把菜,拿到了肖乐他们家来。
“这老爷子就不爱欠人。”
肖帧无奈道。
锤了半天,这石头才锤一半,于是午饭后,张二爷也帮着锤,肖乐便去簸箕装上石子儿,去铺路。
季雅维总是在铺好的石子路上不停地踩,把石子踩下去,不够的地方再重新铺上一点。
一直到晚上七点,天都黑了,这才把整条路给铺满石子儿,就连停车场下面的地都铺上了一层。
瞧着还挺漂亮。
“你们兄弟得好好帮助对方,千万别和陈德家那几兄弟一样,搞得和陌生人一般。”
晚上吃饭时,张二爷苦口婆心地对兄弟二人道。
“陈家又怎么了?”
肖乐吃着花生问道。
“怎么了?”
张二爷瘪嘴,“你们不知道?就昨天,他们家还打了一架呢!”
“陈德打的?”
肖帧问。
“不是,陈德在老吴屋子里住着,就没回家去过,是他几个兄弟因为一块肉,打了一架。”
张二爷摇头,“瞧他们把日子都过成什么样子了?爹妈不是人,他们自己也把自己立起来,那几兄弟里就陈德把自己过起来了。”
见肖帧有心为陈德多说几句,肖乐赶紧给张二爷倒酒,“二爷,喝酒喝酒,”岔开了这个话题,“听说你们明年要修新房子了?”
肖帧这人有时候说话太直,张二爷这人又认死理,带着一点老人固有的思想,再说下去,怕是要争论在一块儿。
这事儿可发生了不只一次。
季雅维给肖乐偷偷竖起大拇指,肖乐嘿嘿一笑。
“是啊,说起来明年还得麻烦你们帮帮忙。”
说起修房子,张二爷眉眼都是笑。
“我们在家,那肯定是要帮忙的,”肖帧喝下一口酒,“是在原屋基修?”
“是,但我们要往下落几分,也弄条小路到家门口,以后买了三轮车,也能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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