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也?乐哥儿你还跟哥哥我装傻呢?”
莫捕头一把将人往自己身上带,“小东西,居然说我是天阉?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谁是小东西?”
肖乐垂头咬住他的耳朵,也不重,但是有一点刺痛。
莫捕头赶紧求饶。
“爹娘不会信,我可是他们带大的,”肖乐捏住他的脸,“是不是天阉他们不清楚?”
这确实难以欺骗。
毕竟干儿子这么大了,难不成还让干儿子脱了裤子来证明自己不是?
亲儿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清楚得很。
“那爹娘逼着你成亲怎么办?”
“不会的,”肖乐低笑,“我在家说话挺有分量,他们不会逼我的。”
这话还牛皮的样子。
不过一想到爱人在外的画名大震,莫捕头又稀罕地亲了他几口,“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天才知道吧?我就是那个天才,”肖乐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
二人嬉闹之际,肖母还在给肖云月腌酸菜,就想着孩子能多吃几口开开胃,别这么吐下去。
第二年开春,他们家的金丝茶也发了嫩芽,家里人自己采摘,全卖给了任从,任从炒好茶后,又被文掌柜买走。
茶师那边的金丝茶有限,文掌柜这两年朋友越老越多,光是茶师那边的量自然是不够的,任从这边已经出师,文掌柜也能放心买。
肖家给肖乐留了不少金丝茶,即便肖乐让他们不必如此,可肖家人就是不听,甚至任家那边也留下了不少。
肖家和人家靠着茶树赚了不少银子,村长自然带着东西上门来了,任从笑眯眯地拍着胸口告诉他们,可以带着村里人种金丝茶不说,还可以收金丝茶叶。
这可把村里人感动坏了,那段时间好些人都上他们家串门,不是拿青菜就是送鸡蛋,热闹得很。
“怎么瘦了这么多?”
肖乐回家看他们,见到肖云月时吓一跳,肚子微微隆起,人却瘦了两三分。
“吃什么吐什么,”肖大嫂叹气,“任从请大夫回来看了好几回,就是不得法子。”
肖乐眉头皱得紧紧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肖云月扯了扯嘴角,“小叔叔不用担心,再熬一熬,就熬过去了。”
她小时候看二婶孕吐,比她还严重呢,后来熬过那些日子,吃啥啥香,人也很快就胖起来了。
肖乐怎么会不担心呢,他担心死了。
任从已经到处去寻土方子,如今还没回来。
“我这拿了些新话本回来,本来是想给你解闷的,”肖乐随便抽了一本,“你如今也没精神看,不如我念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