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家里这段时间在收拾东西搬向任家,知道他们要建房,便被任家热情邀请过去暂住,等房子建好了,再搬回来。
任家房子也不宽敞,肖家人又多,所以肖母逮着孩子们住任家,其余人去其他相好的人家借住,再另打了一灶台,方便做饭。
母子二人下了牛车后,便脚步急切地往家走去,肖大嫂刚从地里回来,见到肖乐立马露出笑,刚要上前说话,就发觉二人神色不对,她也赶紧跟上,在三人都进了院子后,反手就把院门给扣上了。
小叔脸色这么不好看,一定是出事了。
肖大嫂和肖母一样满心担忧,都说长嫂如母,肖大嫂对肖乐自然有几分爱护的心思。
“乐哥儿……怎么了这是?”
“发生什么事儿了?”
“小叔叔?”
好在家人都在,肖乐让众人都聚在堂屋坐下,“县里发生了命案,是个才十一岁的少年,被发现的时候浑身没有一点好肉……是被折辱死的。”
众人想过最不好的事儿,可能是肖乐不能做夫子了,正忐忑时,便听肖乐如此道。
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只有还不怎么懂人事的肖云兰和肖云行,听懂是有人死了,还是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
“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肖母气得浑身发抖,肖二嫂一把抓住肖云月三个人站在跟前,“这些日子都别出村子了!”
“对!”肖大嫂也反应过来,“打猪草都别去,我去!”
“左右家里也忙着建房,你们就在家里帮忙做做饭,别的事儿都别沾手,”肖父捏着没燃的旱烟,沉声道。
“我回来就是想请村长给大伙儿提个醒,最好村长能告诉别的村子,让他们也看好自家孩子,别轻易跟着陌生人走,更别贪图银子,什么选去做书童、小厮类的屁话!”
肖乐都说粗话了。
“乐哥儿,你现在就跟我去找村长,”肖父立马起身,与肖乐一块儿去村长家。
肖云行见大人们脸色都很难看,挠了挠头对肖云兰道,“我昨天还跟二柱子说好明儿上山打野果呢。”
“这两天哪有什么野果可打?”
肖大哥皱起眉头,满眼警告地看着肖云行几姐弟,“要是馋了,我去镇上给你们买家果子吃,那不比野果甜?”
“你们听话,”肖母现在的脸色都还有些发白,“在我还是姑娘的时候,咱们县里也出了一个畜生,他祸害的全是小姑娘!那些日子我们门都不敢出,就这么过了两年,人也没抓住,其中一年没有人出事,便以为过去了,结果刚有姑娘出去走亲,就被害了。”
“好在后来那个畜生被凌迟处死!好些人都去刑场看那畜生的下场,爽快得很,不想二十多年过去了,又出现了一个畜生!云行,你也别以为自己是个男娃就没事儿!”
见肖云行还在那用担心的眼神看向两个姐姐,肖母厉声道,“你没听见你小叔叔说这次出事的是个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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