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野菊花茶降点火?”
他弱声道。
去年的干野菊花还有呢。
莫丞轻哼一声,背着手大步离开了堂屋。
莫才拿起话本翻开看了几页,“不错啊,哪里不堪入眼了。”
说着,连医书都不看了,抱着话本看得昏天暗地,甚至看哭了。
肖乐一脸好奇地看着双眼红肿,却避开自己视线的莫才。
他睡醒后,莫丞也在桌边闭目养神,二人出来洗了把脸,刚进堂屋,肖乐便觉得莫才的眼睛不对劲儿。
“我去泡茶。”
莫才抓起医书和话本便跑。
“你打他了?”
肖乐问莫丞。
“我不打人,”莫丞皱眉,看向院子里,“我就说了他两句,他就哭成这样?”
以前没见过他这样啊。
“你是不是这么说的,”肖乐冷着脸,一手指着院门,“你这个废物,给我滚!”
说完又看向莫丞,“是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莫丞有些冤枉,语气中带着急切,“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的,虽然他笨,可我打小就没让别人欺负过他。”
“当弟弟?他不是你娘一起生的?”
肖乐瞪圆了眼。
“……是我奶娘的儿子,不过我们和亲兄弟差不多,”莫丞摸了摸鼻子,也开始反思,是不是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了。
说着,他又把之前在堂屋对莫才说的话,向肖乐重复了一遍。
肖乐挠头,“不至于啊,你说的也是实话,这话本本就没什么趣味。”
“是不是话说过了?”莫丞眉头微皱。
“问问嘛,你们是兄弟,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闹矛盾,”肖乐当着和事佬。
“我叫他过来。”
莫丞把莫才叫到堂屋。
莫才怕他们看见自己的眼睛,所以一路垂着头进来的。
“莫才,莫丞哥知道自己错了,你别跟他生气。”
“啊?”
莫才惊讶地抬起了头。
那红肿的眼睛让莫丞抿了抿唇,“抱歉,我刚才是说话本,没说你。”
“啊?”
莫才更懵了,“你们说啥呢?”
“那你为什么哭?”
肖乐追问。
莫才脸一红,也明白他们误会了,再想莫才因为这么点事道歉,更不好意思,“我看话本,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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