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肖乐先给肖大哥熬了姜汤,等肖大哥喝完后,自己才去洗澡。
他只有鞋子有些湿了,但是肖母不放心,硬是让他去洗了个澡。
“难得你大哥今儿回来得这么早,晚上咱们吃点好的。”
吃点好的,就是要开荤。
肖乐的眼睛亮晶晶的,可见是馋肉了。
说来如今肖家的日子说不上富裕,可也说不上穷,一是肖乐不用人贴身照顾了,肖母自然可以多做一点点家务活,而黄四娘子也有空闲绣绣花,补贴补贴家用。
肖父时不时帮人盖个房子,理理地里的活儿,粗茶淡饭是没问题的,但一个月顶多吃两次荤,这已经不错了,搁在别人家,两个月才吃一次肉呢。
自打肖大哥去了李家后,他们一家人已经许久没坐在一块儿吃饭了,晚上肖父高兴,拿出肖二叔之前打给他的酒,刚要喝,肖乐便道。
“爹,您针灸的这些天不能喝酒。”
肖父闻言有些失望,不过却没把酒拿走,而是推到肖大哥面前,“那就给你大哥喝。”
这可是喜事儿,肖大哥眉开眼笑地给自己满上一碗,见黄四娘子瞟了一眼自己的酒碗后,肖大哥把酒碗推过去,“尝一口?”
黄四娘子也没忸捏,她确实想喝一口。
结果一口下去,就觉得辣得厉害。
那模样看得肖母都笑了,“这是你们二叔在王记酒家打回来的,听说劲儿不小呢。”
“不好喝,”黄四娘子把酒碗推了回去,肖大哥轻笑,自己端着喝了一大口。
吃过饭后,肖乐给肖母针灸,一次过后,肖母也不再害怕,因为确实不疼。
“您的腰伤严重,得针灸好几个月才成,娘,这几个月可不能喝酒。”
“我又不喝酒,”肖母虽然这么说,但却记下了。
这雨阴绵阴绵地下了三天,肖乐觉得自己的房间都有些潮湿了,这才停下,可雨停后也没出太阳,接连好几天都是阴天。
这倒是引得肖二叔和肖父一脸后怕。
“若是庄稼收得迟,怕是要闷坏。”
“那可不,好在老天爷是个好的。”
肖乐撑着下巴看着天,肖母瞧见后,对一旁做针线活的黄四娘子道,“你瞧老三那样,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黄四娘子看过去,只见小叔似乎在发呆,可是不是那眉头就皱一下。
一看就是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想医书上的东西?”
这也不是没有,上次肖乐也是这样,她从一旁过去,结果听见肖乐嘀咕着什么经脉不通,得扎那个穴位才好。
“倒也可能,”肖母一下就失望了,“你说老三一直在刘大夫身边,是不是没机会遇见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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