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抬眼看去,只见对方身如玉树,果真是容颜如玉,难得一美公子。
他又想到自己身上被肖乐兄弟“摸”出看来的脏渍,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还是整理了一番衣衫,上前拱手道。
“我乃李明,是咱们镇最年轻的秀才,听闻有远方客人来此,想咱们两年后都会上府城参举人应试,便前来拜访。”
这文绉绉又有些听得人皱眉的话,让肖二哥和肖乐一左一右地站在莫秀才身旁,略有些不善地看着对方。
这让李秀才十分恼怒。
“原来是李秀才,”莫秀才微微拱手回礼,脸上神情微淡,“早有耳闻,如今见,倒也如我所想。”
李秀才闻言有些自得,“我不才,中秀才功名时才二十岁,不知莫秀才何时中秀才的?”
他以为对方是听闻自己多年轻就中秀才了呢。
莫秀才听完这话笑了笑,“如此说来,李秀才中秀才至今已有六年?想来参加了两次举人应试吧?”
“是啊,怎么还是个秀才。”
肖乐啧了一声。
李秀才脸都绿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扬起下巴,“我并未参加,不过我夫子说我早晚都会成为举人。”
“那就提前恭贺了,”莫秀才不咸不淡地回着。
见他对自己并无兴趣,甚至是“藐视”后,李秀才拂袖道,“莫秀才真真是傲才啊,你可知我认识多少秀才?又可知我在县城的地位如何?”
肖二哥听不下去了,正要说话,就听肖乐道,“这我知道,李秀才同人去喝花酒,酒后充大,要为友人结账,结果从身上摸出二钱银子,刚够一壶酒钱,最后还是他友人给的银子呢。”
“你、你别在这胡言乱语!”
李秀才满心震惊,却不得不指责肖乐胡说。
他心里震惊这事怎么会被肖乐发现,要是被传出去,那不就传遍整个村子了吗?
“我也是听我们那远房亲戚的哥哥岳父的外甥的好友说的,”肖乐打了个嘴仗,摊手道,“要是说错了,那也不能怪我,只能怪那看错人,传错话的人才对。”
“天哪,还有这种事儿啊!”
肖二哥一脸惊讶,声音却十分的大,“我觉得不会是李秀才,李秀才怎么会去喝花酒呢!他娘子为了给他攒点笔墨钱,整日累得直不起腰,老三,你听来的绝对是假消息!”
“那我回头仔细问问,”肖乐一本正经地点头。
李秀才气得快冒烟了,也十分心虚,他抬眼看向莫秀才,却被对方眼中的不喜惊得十分臊脸。
很快便离开了肖家。
肖二哥摸了摸兜里的石子儿,背着手,慢悠悠地跟在对方身后,“我出去走走。”
“早些回来啊,还得干活儿呢,”肖乐挥了挥手,又对莫秀才道,“李秀才这人心术不正,不是个好人,你别和他接触。”
“知道了,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