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肖母说起薛四娘子,“又是一个人下地,好在那两个孩子乖巧,没有乱跑。”
他们两家的地,在一片山,所以一眼就能看见。
“我想着,那天她摔倒还真可能是不小心,以后这事儿大家都别提了,可也多一个心眼,不只是她,别的小娘子你们也得那什么。”
话也不能说得太直白,肖母的眼睛主要是盯着肖乐,毕竟小儿子还没成亲,最怕受不了“诱惑。”
肖乐面上笑眯眯地点头,手却不停地扒饭。
是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而这边,薛四郎已经醒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费力地扭过头,便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接着一纤细的身影来到他面前,“醒了?睡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来。”
薛四娘子扶起他的头,往他嘴里灌了一碗酒。
对于嗜酒的薛四郎来说,这酒就和喝水差不多,他甚至自己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喝着。
刚喝完,薛四郎便想起昨夜的事儿,他目光凶狠地看向薛四娘子,薛四娘子赶忙垂下头。
“你……你……”
薛四郎手里的碗掉落在床上,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你又困了?”
薛四娘子忍着喜悦,将碗拿起,“那你再睡一会儿。”
而薛四郎下一刻,便鼾声如雷。
接下来的日子里,薛四郎每日醒来,便迎来一碗酒,没有清醒过。
肖二哥在家又待了几天,活儿来了,便准备次日去干活,当天晚上吃过饭,肖二哥拉着肖乐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叮嘱了肖乐一些事,这才回房休息。
而肖二哥一走,肖二嫂便又有那种别人看着的感觉。
她正在晾衣服,于是下意识转过身,还真对上了灶房门口站着的肖乐。
肖二嫂一愣。
肖乐对她笑了笑,又转身进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肖二嫂有些不解。
又过了两天,肖二嫂实在忍不住了,想起天哥说的话,她便找了个合适的机会,问肖乐,“三叔,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二嫂,”肖乐耳根微红,“我确实有事儿相求,可又怕二嫂误会。”
还真有事儿,肖二嫂松了口气,“三叔有事就说。”
“二嫂你等我一会儿。”
肖乐跑回房里,接着又拿出一件外深青色的衫裙,看着是半旧的。
“这是舅娘去年送给娘的,她体态丰腴了些,穿不了,娘一直说改一改腰身再穿,但她这人忙起来就忘了,所以一直放着没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