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做饭。”
肖乐连忙道。
原身也做过饭,不过多是自己嘴馋了,自告奋勇要做,结果大半好吃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那成,”肖母笑了,“你爱吃鸡蛋羹,多打几个鸡蛋,”她低声道,“你自己吃。”
“娘,”肖乐轻笑,“别太偏爱我,哥哥会吃醋的。”
“他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有人疼,”肖母轻轻打了他一下,“快回去吧。”
“欸。”
肖乐来时走的是河道那边,回去时,走的是东湾山那边。
他来到昨夜与薛四郎相遇的地方,站了一会儿后,才出了林子。
而此时薛四郎正昏睡不醒,若不是胸腔处在起伏,还以为床上躺了个死人。
薛四娘子双眼无神的坐在不远处。
昨夜她听了肖三郎的话后,想着家里关了一天的孩子,咬着牙跑回了家。
担惊受怕地等了一晚上,也不见薛四郎回来,直到天亮,有两个乡亲,把像是睡死了的薛四郎送了回来,说是在林子那边瞧见的。
乡亲闻着他身上有酒气,说可能是喝了酒,就在路上睡着了。
送走两位乡亲后,薛四娘子就这么一直坐在床不远处,看着那床上那个自己最恨的男人。
她在闺中时,虽后娘有些轻待她,但因有爹护着,没受累冻饿,可万万没想到,在外多年的大哥忽然传来死讯,爹因此重病,后娘为了家底,硬是没请大夫。
就这样,爹快不行了。
为了给爹治病,薛四娘子欲把自己卖进勾栏,那给的银子多,可没想到半道上遇见了薛四郎。
薛四郎人高马大,那日为了让自己卖个好价钱,薛四娘子特意装扮了一番,看得薛四郎动了歹心。
她被薛四郎侵犯,对方扬言要娶她,薛四娘子咬牙应下,但必须给她爹看病。
薛四郎倒是应了,请了大夫给爹看病,爹不知道薛四郎的龌龊,以为二人两情相悦,知道自己走后,后娘不会待见女儿,于是催着二人完婚。
否则自己死后,那就得守孝三年。
薛老娘不满,不愿意要她,薛四郎那会儿正在兴头上,硬是把她娶进家门。
就在成亲两个月后,爹死了。
薛四娘子没了盼头,病了,脸色蜡黄,看得薛四郎毫无兴致,便去了镇上和小寡妇好上了。
一直到薛四娘子昏倒,醒来时,薛老娘说她有了身子。
薛四娘子这才振作起来,好歹给娘家人留个后。
所以即便后来薛四郎不是个人,她也不在乎。
一直到小女儿出生后,薛四郎开始对大女儿动手。
这让薛四娘子开始厌恨对方。
每每对方喝得烂醉的时候,薛四娘子都想结束了他,可一想到孩子们,她又不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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