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锋继续看着他,装得很像那么回事:“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汪洋会答:“汪洋, 纪汪洋。”
靳锋点点头:“靳锋。”
男人这么介绍自己的时候,展馆头顶的照明灯和画作顶部专用的射灯一起,将他深邃立体的五官、认真中分毫不减的气势,乃至衬衫、腕表、西裤、皮鞋,都一一展示在自己面前。
汪洋看得一清二楚。
他喉结滚动,为这样正式的结识而微怔。
上一世窘迫的短暂交集还没从脑海中彻底抹去,这一世忽然的意外相遇和这般正式的相识已随之铺陈在自己眼前。
是幸运吗?
还是老天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不吝惜再多奢一次重识?
汪洋心底涌动澎湃,眼中定定地看着靳锋。
靳锋回视他,暗想,果然只是个小男生,镜头前、工作时的状态和平时还是有差距的。
汪洋私下看起来有些沉静,话也不多。
或许是慢热?熟了之后就会自然地展现主动阳光和积极的一面?
但昨天晚上,康时提及汪洋的时候,明明说汪洋性格挺好的,很放得开,也很大方。
怎么到了他这儿……
靳锋禁不住又开始反思自己:难道真是他的问题?
恰在这个时候,汪洋的身后,几米外,助理举着手里的手机,频频示意靳锋。
靳锋扫过去一眼,知道这是有工作要忙,轻叹今天的“约会”就要到此为止了。
他对汪洋点了点头,最后道:“今天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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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走出展馆。
“汪洋!”康时追了出来。
他没解释自己怎么一直没露面、留汪洋一个人独自看展,只把自己怀里一个包好的四方形的东西递给汪洋。
汪洋接过:?
康时:“画。”
汪洋一愣:“你送我的?”
康时笑:“我连自己开展都要拉资金,哪儿有钱买画送你。靳总送你的。”
汪洋错愕。
康时:“不过不是画展上展的那些,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回程的路上,出租车后,汪洋全程抱着画。
的哥从后视镜看看他,劝道:“放旁边吧,抱着不累吗?”
汪洋没动,继续抱着。
回公寓,罗辉见他抱着一个大东西回来,以为是包裹,还奇怪:“买什么了?”
汪洋一声不吭回卧室。
进了房间,把画摆到桌上,拆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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