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要不要对我说？”

轻声开口，莫言抬起手来，轻抚男人消瘦了许多的脸颊。

“来，到这边儿坐。”

拉着怀里的爱人来到了一旁的大岩石上坐下。肖暮雨轻轻的拥住了爱人的肩膀。

“言言，盘龙城一仗，我败了，败得很惨。如果我对你说了。你会不会觉得很没用，会不会瞧不起我？？？”

“如果我会。那我就没有这个聆听的资格。”

“言言！”深情的轻吻爱人严肃的小脸，肖暮雨的心里充满了对爱人的感激。他知道，那个人是真心实意在乎他的，也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

“盘龙城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仗你是怎么败的？在你的心头还盘踞了多少的烦忧和多少的痛苦，把他都说出来，把它都告诉我好不？”

“恩！”点头，肖暮雨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爱人。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当时我率领的铁甲军和叶大哥率领的军队分别围困住了盘龙城的左翼和右翼。因为盘龙城城楼坚固易守难攻，于是我和叶大哥商量决定趁夜偷袭。可是，没有想到，藩台振荣早有准备。盘龙城根本就是一座空城。待到我和叶大哥进了城之后，方才知道是中了对方的空城计。可是那个时候知道却早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于是，你和那个叶将军你们两个人都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是，为了掩护我突围，叶大哥还中了一箭。当时我军中了埋伏。除了保护我和叶大哥突围的暗卫还有几十名铁甲军之外，其他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盘龙城！”

说到此处，肖暮雨的眼底涌上了沉痛、哀绝的复杂神色。

“作为三军统帅，我带着他们去打仗，却没能把他们带回家。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无能将军？？？”

“不，世事难料，谁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的。”

平心静气的安慰着那个人，莫言知道，把爱人的伤疤撕开来看，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可是，如果受了伤不能对症下药，那么，那个伤口就永远也不会好！

“言言！”

爱人的宽慰犹如是一双可以在黑暗之中推开心窗的手，让肖暮雨压抑在心头久久的沉痛得以释放。

“夜袭盘龙城的计划是何时定下的？”

“是定更天定下的。我们是三更天出兵的。”

听到肖暮雨的话莫言微微挑了挑眉，一双乌亮的眼珠儿来来回回的转悠了许久。

“怎么？你怀疑有内鬼？”

瞧着爱人一副狐疑的模样，肖暮雨猜想对方的小脑袋里一定在转着什么事情。

“不是怀疑，而是一定有。否则漠北大军不可能全军覆没。而你也不可能败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