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唇角忽然勾了勾,眼底迸射出敏锐冷淡的微光。
我碰你,你不会不舒服,对吗?
他压低的嗓音沉稳笃定,根本不像是在提问。
呆呆望着他的小兔子目光剧烈闪烁了下,身子也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
陆彦实在是太过机警,她这段时间明明掩饰得很好了,却还是能让他轻而易举找出端倪。
江照眠不知自己心慌什么。
是担心他发现肌肤饥/渴症后再也不肯和自己亲近,还是怕他把自己一口就吃干抹净?
女孩思绪凌乱,如同个犯错的小动物,徒留一个圆圆的发顶对着他。
小手绞得发白: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其他任何男性接近你,你都或多或少会反感恶心,甚至作呕。
他形状漂亮的唇扬起极淡的弧度,幽深眼底暗/欲丛生,像是一只即将吃到猎物而洋洋自得徘徊着的野狼。
眼底都染上了惑人的笑,刻意放轻的声音好听得过分
但我是例外,对不对?
*
江照眠稀里糊涂结束一天工作的时候,已经全然忘记取快递的事情。
她擦拭着水汽潮湿的黑发,跌坐回柔软大床上。
想起白天回答陆彦问题时慌不择路的样子,小兔子懊恼的呜了一声:救命了!
她当时实在害怕深藏十年的秘密被发现,脑子一抽,居然直接板起脸来愤怒地呵斥:陆彦,你在国外是不是也经常这样问女孩问题?什么你是最特别的、最例外的这种话,能乱说吗?你真是学坏了!
江照眠学起她哥江逢君那清朝老古板的一套,果然奏效。
陆彦当时就懵了。
小兔子义正辞严甩下一句轻浮的臭渣男便转身溜之大吉。
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色。
然而,轻浮、臭、渣男。
这三个词汇不管如何排列组合,都跟冷淡凉薄的陆氏新贵不搭边儿。
但是江照眠却宛如天降正义,把他狠狠骂了一通。
呜呜呜!她觉着自己明天已经没办法面对陆彦了,小脑瓜在床上钻来钻去恨不能找个洞藏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房门。
江照眠有气无力过去开了门,映入眼帘便是一张冷峻深邃的帅脸,吓得她脊梁骨都凉了。
陆彦冷冷道:小姐,快递。
江照眠顿了顿,忽然想起来这是品牌方给她寄来的试用品。
一个不可言说的产品。
男人见她呆滞,蹙眉低下头,认认真真看向了产品名称:难道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