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倚门的男人面色复杂,静静瞧了老半天,这位小祖宗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圆润小脸上时而迷茫时而悲愤。
一脸的分裂。
看来是在这个节目组受苦了。
小姐。陆彦低声开口。
他一出声,胡思乱想的小兔子登时吓得炸毛:!!?
刚腹诽了这人半天,此刻那张阴鸷英俊的脸忽然出现在眼前时,江照眠遏制不住的心虚,肉眼可见的惊慌了起来。
你!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家伙左手掀起个抱枕右手拽起张毯子,四处找地方试图钻进去,全然一只让大灰狼逼到绝路的小白兔。
可怜且怂。
无路可逃后,只能瑟瑟发抖搂紧抱枕。
陆彦:
面前陡然投下阴影,那人太高,一时遮住了江照眠的视线,令人心安的雪松香轻轻捏住了她的心脏。
像是钢琴键无意流淌了两个音节。
瞬间摄住了她的神魂。
男人背着光,表情看不真切,但能感受到他在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自己。
陆彦意味不明问了句:怕我?
小屋逼仄,二人离得愈发近了。
陆彦是名出色的保镖,给人的压迫感极强,往那一站,便扎眼又嚣张。
他难得追问:为什么怕我?
怕?
她的呼吸蓦地更烫了。
除了怕呢?
无数个梦中的碎片与现实的肖想,电影般在江照眠脑海中飞快播放,烧红了她的脸
他在训练场上单挑十几人的狠辣阴戾,他出席各大发布会的冷静尖锐,他衣冠楚楚紧缚的领口,他训练后撩起衣服擦汗时露出的腹肌线条,他冷白手背上漂亮流畅的青色脉络,他冷淡的眼眸和诱人饱满的唇
她想
她真的很想。
努力扼制了好几年的旧疾宛如山洪崩裂,尤其在他一次次若有若无的接触下,江照眠近乎再难控制。
但她不敢。
在陆彦面前,小他六岁的江照眠更像个没长大的小屁孩。
我
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疼痛强行让她冷静了下来,软糯的嗓音微微发颤。
我才不
山上很冷。
陆彦终于不再追问,淡淡的声线毫无情绪。
强势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地,姿态恭敬,将她雪白的足轻轻放到了腿上。
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甫一触到肌肤,江照眠便受惊一般细细颤了起来,耳根漫上了粉红色,羞耻得发出了一声微弱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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