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真没有——”
她可是沐浴在红旗下的好公民,如果真的报复蔡二,她也不会取人性命。
更何况,她和蔡二的纠葛也没到这个地步。
赵狱婆给苏小满斟了一杯茶,“喝点水吧。”
金狱婆提了一桶水回来,瞥了苏小满一眼,“放心吧,大人说,让你留在监牢,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你在外面,要是凶手下手狠,说不定会来个死无对证,将你按在畏罪自杀的罪名上。”
苏小满浑身打了一个颤,这么狠吗?
或许是金狱婆看出她害怕了,难得多解释了两句:“你别不信,我在这儿做了十几年狱婆,看多了凶狠的人,这无关男人还是女人。有的人真狠起来,连自己家人都下得了手,更何况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苏小满明白了,监狱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凶手接触不到。
所以,沈大人是在保护她?
苏小满想起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摸摸鼻子,内心祈祷县衙早日查清真相。
说到真相,她刚才听了那么久,也对现在的案情有了几分判断。
杨婶子有句话说得对,蔡二后脑勺的伤口是致命伤,要在对方毫无察觉时弄出这致命一击,她一个和蔡二有龃龉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一来是力量差距悬殊,二来是他对苏小满的戒备。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猜测,凶手是蔡二的熟人,并且力气不错?这样能够在蔡二放松警惕时,来个致命一击。
苏小满想了这么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秃了。
本来她的头发就因为营养不良发黄毛躁,自从赚了钱后,她立即买了芝麻回家做芝麻丸,每天吃几颗,不说效果,起码有个心理安慰,还能作为小零食甜甜嘴。
她习惯性地往腰间摸去。
然后,她顿住。
忘了,她刚才搜身时,身上所有携带的物品都得交上去,等到出去时才能拿回来。
不过,两位狱婆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她不用换衣服。
“拿着吧。”金狱婆突然从门栏间抛入一个锦囊。
苏小满下意识接住。
熟悉的花纹,熟悉的样子,正是她装黑芝麻丸的袋子。
苏小满笑了:“谢谢金婶子。”
金狱婆高冷地“嗯”了一声。
苏小满站起来,扯开袋口,自己拿了一颗,将剩下的都递出去:“金婶子,您也尝尝?赵婶子也尝尝?”
“我才不和你一个小姑娘抢零嘴,”金狱婆嫌弃地皱脸,“你自己吃吧。”
赵狱婆听到,笑出声:“行了,你金婶子说得对,这点小零嘴,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