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如今就被架在老太师椅上坐着,戴着巨大的草帽遮盖面部,避免让周围的人看到面容害怕,而守夜的大厅里夜里堂屋也是灯火通明,丧事的习俗也是吹吹打打直到天明。
赵母这几天都不吃不喝,第三天后半夜时才缓缓的走下楼。
大厅里不少人,村里的族人看到她时,都客气的朝赵母点头。
后半夜敲锣打鼓停止,灯火通明却也安静,赵母她安静的走到赵父面前站着,目光看了一会儿,随即才转身推门走向旁边赵父去世的房间,躺在了赵父躺过的床上闭眼休息。
这几天她不吃不喝不睡,眼下抵不住身体产生了疲惫。
赵母的沉默和平静,尤其让人担心,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怕,怕赵母伤心过头。
其实都能想得到,即使他们这一代的老人,心境比谁都柔韧,能扛事,也见过不少风浪,可去世的人是她的丈夫,她嫁入赵家后,将近五十年里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存在。
就连孩子长大都将会离开父母,少年夫妻老来伴,说的就是赵父赵母这一辈的夫妻,他们一起经历得多,相处得多,彼此几乎也都是形影不离。
现在要接受对方的死亡,这确实格外的难。
“你们晚点进去看看妈,她瞧着情况不大对。”赵卫国叮嘱许桃和两个妹妹。
“嗯,我们明白。”许桃和赵卫菊几个纷纷点头。
家里亲人的离世,大家都是悲痛的,但哭过后,更担心的就是赵母。
赵母这几天都是滴水未沾,她躺在赵父躺过的床铺入睡,期间许桃和赵卫菊一起进去看了赵母一眼,发现她睡得还不错,便没打扰她。
她这几天根本都没有安心闭过眼,难得能睡着,许桃和赵卫菊都不打算叫醒赵母,只想着让她好好睡一觉。
凌晨鸡啼时分,温省丧事的习俗又要开始吹吹打打时,守夜第三天即将结束,也因此等会儿的习俗会比较繁琐。
“许桃,你先进屋把妈叫醒,省得哀乐一响吓到。”赵卫国担心赵母睡得太沉,被惊吓到。
这几天她本就不吃不喝不睡,这样的情况下,她也熬不住的。
“好。”许桃点头和秦育柔一起进屋准备叫醒赵母。
屋里很安静,许桃和秦育柔走到床边,叫了两声却没能将人叫醒,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声发颤。
“妈,醒醒,三天的守夜结束,天亮时分的跪拜要开始了。”许桃轻声说话还伸手拍了拍赵母的肩膀。
“……”赵母没有动静。
许桃和秦育柔都忍不住发慌,然后提高了嗓音:“妈,您醒醒!”
可惜两人并能将赵母叫醒,而赵卫国他们见许桃和秦育柔进屋好半天后,便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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