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口早就围了五六个人,一开门都涌了进去,贺衡带着祁殊挤了进去,按了五楼的按钮。
祁殊其实很少来医院——再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平时身体就很好,常年里轻易不会生病。真有个感冒发烧的,郊区的小诊所拿盒药也就行了。
五楼的留观病房看着人就不少,老人孩子都有。虽然医院里禁止嘈杂,可时不时有小孩子哭着喊着不要打针不要吃药,家长护士都哄不住。
于是也只好听着他闹,家长在旁边或是哄或是吓唬,作用甚微。旁人听着心里乱糟糟的,可又没法说什么。
祁殊找到师父在的那间病房,推门进去,快步走到师父的床位前。
“人还昏迷着,但说生命体征平稳。刚才大夫在急诊开了检查,已经做了一套了,但没查出什么原因。”
站在旁边的男人好像是认识祁殊——就算不认识,通过他进来的表现也大概猜出来了,一五一十地跟他汇报,“CT化验都做了,除了验血那一项结果还没出来,其他的大夫也都看过了,都没有异常。病例在护士那,你一会儿可以要来看看。”
祁殊点点头,没着急去要病例,先看向了这个一直守在旁边跟自己交代的男人:“是您把人送来的医院吗?——麻烦您了,我还不知道您是哪位。”
“我姓宋,是茅山的。”
宋一凡把自己的道士证贴在手心给他看,“你师父原本在和我师伯师父一起论道,突然就昏迷不醒了,我和我师弟把他送来的。”
宋一凡顿了一下,见祁殊很明显地往自己身后看,又解释道:“我师弟在等验血的单子,大夫说要一个小时左右。”
他们这边说这话,贺衡已经把轮班的大夫叫过来了。大夫一听说是家属来了,松了一口气,把病例和缴费单一起拿了过来。
只是他过来之后才看到这个所谓的“家属”明显年纪不太大,看着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有,有没有能力和条件在缴费单和知情同意书上签字。
“我是唯一的家属,可以签字。”
祁殊现在强撑着面上还算稳当,接过病例来大概看了一眼。
他其实不太会看这个,翻了一下看到了“生命体征平稳”后才不露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接过笔来签了字:“您稍等,我一会儿去缴费——大夫,病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夫也很费解:“这位家属先别急。我们已经给病人做了全套检查,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昏迷得没有原因,不是休克,脑部CT也没有看到瘀血一类会导致昏迷的因素,所以还需要进一步排查才能确定。”
祁殊闭了闭眼,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好,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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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