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自己是妾侍,许韵是王妃,她可以因为气不顺而数落自己,而自己则不能因为气不顺而迁怒旁人。
罗蕙被许韵数落得脑袋里“嗡嗡”一片,最终还是忍不住顶撞出声:“七皇子不过是因着四王妃有孕的事情心里头不痛快,还能有什么事?王妃自己不中用,留不住七殿下也就罢了,凭什么有气就冲着我撒!”
许韵当即愣在了那里,久久后才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过了这会儿功夫,罗蕙也清醒了过来,自知说了极是不当的话,却有赌气拉不下脸来。
“自是不作真的,我就是随口一说,王妃当我胡言乱语就好。”
罗蕙这番作态,反而让许韵更加相信,她这话虽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但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罗氏,许韵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也是堵得厉害,比对着心不在焉的七皇子更让人心情郁郁。
许韵走出了房间,想要出门去吹吹风清醒一下,却在即将离开院子之时,鬼使神差地又走了回来,对身边婢女春香吩咐:“把尤太医请来皇子所一趟,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就在当晚,嘉嫔也收到了安插在许韵身边眼线宫女露儿的消息,说是许韵这两日有些古怪,以看四王妃脸色不好为原因,问起了太医四王妃的胎象的事情。
嘉嫔瞬间动了心思。
许韵是什么性格她太清楚了,心比天高,满肚子小心思,最是见不得旁人好的。
若是许韵真的要有什么小动作的话,被自己抢先抓住了把柄,到时告知了四王妃,想来也能得了不少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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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想容诊出身孕后,萧攸连去上林苑监工的心思都歇了,也开始学着老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日日尽职尽责陪在陆想容的身边。
但善于反思的萧攸很快就从太医那里得知,自己对陆想容和孩子的陪伴很可能并不够专业。
他这人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对于自己的性格也多少有几分了解,也知道自己不讨长辈和兄弟们喜欢的一些原因。
对于这个问题,萧攸也很快地找到了解决办法。
去年他帮着太子主理恩科相关事宜之时,曾经很是看好一个新考上来的徐姓进士。
徐家是东阳名门,如今族中在京城也有分支,门风、家风和整个家族的名声都在朝中极好。
而新考取进士的这位徐三公子,人长得好,声音也好听,最适朗诵。前些日子代国使臣来朝之时,皇帝就选中他做了迎接的副使,专职宣读圣旨。
而京城徐家在众多皇子当中看好了冷门的四皇子,也有亲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