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他察觉到墨颜羽的状态不对劲儿。迅速搭在手腕上，运使魔灵之气，查探墨颜羽的身体。

不料墨颜羽却抓开他的手，小声道：“我们快走，我…我怕是要突破了……”

体内原本被禁锢的灵力开始急剧流转，不受控制一般，像是要把她的筋脉冲破一样。她意识到自己的现状，此刻怕是到了悦神所说的那一步了。

只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残魂有些惊愕：“怎么会？”

“……我、我也不清楚，先离开。”墨颜羽道。

残魂扶着她，冲破了苍昊的压制，两人迅速离开。

路上，残魂察觉到墨颜羽身体的温度很高，而且皮肤很滚烫。

“以你的修为，加上为那几把灵武滋补灵气，不可能现在就……”不可能现在就立地成神。残魂还是无法相信。

他和魔神靖渊在冥鬼之地的谈话，现在还记得。不说斩神剑修复一事，光是这么多年小玉和浮云刀戮骸剑就已经消耗了墨颜羽不少自身修为。按理说她的突破只会往后，不可能提前才是。

墨颜羽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忽然看向残魂，道：“我知道了。”

“什么？”残魂也看向她。

“是小白花！”墨颜羽道，她抬起手腕，那根被小白花亲吻过的琴弦瞬间变成七彩，“是他。”

残魂有些没明白：“他是谁？”

“是上任神帝，沧澜。”墨颜羽道。

残魂脸色倏变：“沧澜？！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先别激动，”墨颜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见苍昊没有追上来，收回视线，安抚残魂的情绪，“虽然我不是很肯定，但听他的语气，应该是神帝沧澜。他说埋骨大裂缝底下的那个祭坛，就是他用自身血元和上古魔兽的魂灵献祭的，所以——”

残魂抬眼看向墨颜羽，一步步逼近，几乎是贴着耳朵道：“所以他说的，你便信吗？”他脾气又开始不受控制，似乎只要提到沧澜和苍昊父子，残魂总是容易发怒。

墨颜羽知他心中所恨，便退一步，道：“不说这个了。能先找一处僻静之地吗？我没有时间了，入神归祭，踏神路是所有修炼成神者向往的最终之路，可我不愿意。”她转身，看了一眼九临仙山的方向，语气异常冷静：“悦神曾说，除非我的修为到了这一步，否则关于神界的事情不会多言一句。总有一天，我会入步入踏神路，进入神界，但是……不是作为神界之人。你……明白吗？”

“……”残魂看了她一眼。

带着她继续寻找僻静之地。

对于墨颜羽刚才的问题，他没有回答。

他总觉得墨颜羽这番话里，有着他无法窥探到的东西，让他有种不安。

两人一番寻找之下，最后还是绕道回了埋骨大裂缝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