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一时还有些愣怔,不知道乔清舒为什么这么说。
数秒之后他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她的意思是自己根本不在她的心里。
此时的感觉,就是说天打五雷轰也不足为过。
之前五年的甜蜜时光和最近他费心费力的讨好,竟然在她的心里都只是不值一提的琐事吗?
好像这些年的努力和心血全部被人践踏在脚底,临走之前还要被唾上一口唾沫,极尽侮辱之道。
若是五年前的陆放,还可能压着自己的性子低声下气地乞求她不要离开。
可是现在的陆放已经身居高位多年,所到之处无不是追捧与夸奖,他根本不能容忍,突然某一天自己深爱着的女孩说他的存在不值一提。
他怒目而视,气愤地提起桌上的玻璃杯,想要往地上狠狠一砸,告诉乔清舒让她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可是,刚扬起杯子,他看着乔清舒那张无波无澜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动作立刻顿住。
陆放都想笑话自己了。
他居然怕乔清舒在出去的路上踩在碎玻璃上,伤了脚。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随后将杯子往办公桌上一甩。“哐当”一声,玻璃杯平稳落桌。
声音清脆响亮,却并未破裂。
陆放转过身去,背对着乔清舒,伸手往门外一指:“滚吧。”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连带着整个身体也有些颤抖,只能死死地撑在桌子上,生怕自己腿软而跌坐到地上,那样真的就太没出息了。
乔清舒最后看了陆放一眼,用嘴型对着他的背影默声说了一句“再见”,随后决绝地转身离去。
她刚踏出房门,就看见正拿着扫把在打扫屋子的阿姨。
刚才两人吵架的声音很大,阿姨也隐约听到了一些。
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她嗫喏着说了一声:“乔小姐……”
乔清舒率先出口,打断了她想说的话:“阿姨,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很感谢。那么,再见了。”
阿姨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佣人,不好插手主家的事情,只能连连点头,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
不过须臾,乔清舒就消失在了围墙外。
但,在乔小姐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脸上好像闪过一条晶莹的细线。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条银丝。
阿姨叹了一口气。
看看紧闭着的房门,再看看空无一人的门外,最后只能抬起自己的扫把,继续清扫屋子。
乔清舒回到了家里,看着整洁一新的房间,还有些不适应。
在她病发的日子里,陆放派周特助和民警们一起到她的家里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