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烟阳住的这三年,两个小家伙一直不安分,时不时就会出去逗逗周围的百姓,谢凉知道,这些鬼点子都是孙见月出的,只不过想玩他,他还早了一百年。
孙满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谢云开和孙见月打起来,好奇地问谢凉:“他们两个又怎么了?”
谢凉道:“没怎么,就是武功在实战中学起来更快罢了。”
“哦!”想当年她爹把她一个人丢到山里去打老虎,确实让她的武功一日千里,“我觉得我爹的方法也不错,等他们再长大一些,可以让他们也去试试打老虎。”
无意听见的孙见月:“……”
娘你是认真的吗?
他算是明白了,如果他们不玩死爹娘,就迟早会被爹娘玩死!
这一分神,他手上的剑就被谢云开给打掉了。谢云开把木刀架在孙见月的肩上,表情十分得意:“你又输了!你说你今年能不能赢我一次?”
孙见月不以为意:“你武功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爹耍得团团转。”
谢云开皱眉:“你什么意思?”
孙见月撇嘴:“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谢云开噎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我们是孪生兄弟,我没有脑子的话,你也没有!”
孙见月啧了一声:“算了,我懒得和你说。”
谢凉盖上手里的茶盖,站起身对他们道:“行了,今天继续学白月剑法第六式,学完之后还有光明门的武功要学。”
谢云开:“……”
孙见月:“……”
其他小朋友都在玩泥巴,为什么他们非得练剑!还有刀!
一天下来身心俱疲,谢云开和孙见月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孙见月被什么声音吵醒了,他看了一眼对面睡得正香的谢云开,套上摆在地上的小鞋子,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看。
他们住的这个房子不大,就这么一个院子,院子另一头就是他爹娘的房间。而此刻,小小的院子里伫立着七八个黑衣人,手里皆拿着明晃晃的长剑。
孙见月的眉头一皱,看向站在黑衣人中间的他爹。
谢凉只穿了一件里衣,头发也是直接披在身上的,可莫名的,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让周围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似是察觉到他在窗口,谢凉没有回头,只是道:“呆在屋里不要动。”
“爹……”孙见月小声唤他,虽然直觉他爹武功一定很高,但一个人打这么多人,能赢吗?
院里的一个黑衣人发现了他,反应敏捷地调转方向,朝他急速掠来。
孙见月心头一惊,他的速度太快了,他想关个窗户都来不及!
紧跟着眼前人影一闪,随着一刀刀光落下,向他奔来的黑衣人“咚”的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