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昨晚红曲现身一事?”孙满满侧头,问走在身边的谢凉。
谢凉道:“既然没有人家中失窃,也没必要说与他们听,徒增他们的烦扰。再者昨晚我与红曲打了照面,想必她也有所忌惮,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
孙满满“哦”了一声,又问:“可你不觉得奇怪吗?红曲连续两日出现在潼川,但潼川没有一人家中失窃,这不像是女飞贼的所作所为啊。还是说,这女飞贼只是喜欢在月光下逛别人屋顶?”
谢凉的眸子微垂,孙满满问的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其实不止这两天,这女飞贼出世两年,虽一直被官府通缉,但他也未曾听过有人确切表示被她所害,所以上次孙满满问他红曲干过什么坏事,他也答不上来。
“红曲行事确实不像普通的飞贼,但依我昨晚观察,她也不是欣赏夜景这么简单,应是有别的目的。”
孙满满道:“那为何官府一口咬定她是女飞贼,还将她的画像张贴在各地城门?”
谢凉停下脚步,目光沉静地看着孙满满,半晌未说话。
孙满满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下意识地吞了吞唾沫:“怎、怎么了?”
谢凉牵起嘴角,朝她笑着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满满说的有道理,下次若有机会再见到红曲,我一定当面问她。”
接下来的两日,红曲真如谢凉所说那般,再也没有露过面,谢凉也在这两日中,陪着孙满满走遍了潼川的大街小巷。
第三日,两人终于觉得差不多该启程去清秀派了。
李修谨对于他们的离开很是不舍,但也不能将人强留在府上,只好差下人准备了许多好吃好喝,让他们带在路上吃。谢凉谢过李修谨,牵着马和孙满满往清秀山的方向走去。
潼川城里依旧热闹,许是因为红曲未再露面,巡城的官兵也减少了。喧闹的长街上,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男子,穿黑衣的那个目若朗星,一双剑眉似蹙非蹙,看上去脾气似乎不怎么好,穿白衣的那个却眉目带笑,一身的书卷气。
孙满满轻轻皱了下眉,总觉得这两人有几分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那两人走到他们面前时,也停了下来。黑衣青年眉头蹙得比方才更深,他眯着眼打量孙满满一阵,忽然一撇嘴角道:“哼,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你。”
孙满满听他这么说,更是确定了自己是见过他们的,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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