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菏妆是那种很会拿捏男人的人。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而且确实有成效。不然她也不会成为徐怀山身边待得最久的那个人。
沈菏妆撒娇,“这些天听助理说你忙,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今天倒是稀奇,你打给我了。”
“最近在忙什么呢?”
徐怀山眸光冷淡,如同待出鞘的利剑,淬着几不可折的寒光。
但他语气温柔。
只言片语,如同对有情人的呢喃。
“准备给你惊喜。”
沈菏妆显然是高兴了。
“惊喜?”她笑声悦耳,“什么惊喜?”
“我们怀山在国内待这段时间,还学会了浪漫?”
徐怀山轻笑。
“这两收拾好东西,三天后,国内机场见。”
“你会见到你想要的。”
徐怀山挂了电话。
冷色的月光铺在他的身上,把男人的背影勾得雅淡又寂寥。
电话再次响起,铃声是《babyshark》,一首儿歌。
“喂,平安。”
电话那头,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爸,我的炸鸡买了吗?”
说话的人,是徐怀山的大儿子,徐平安。
从他母亲离开以后,徐怀山就给他取了这样简单的名字。
平安。
平平安安。
徐怀山笑着:“这么晚了,还吃炸鸡?”
“今天放假,在看动画片。”徐平安也笑着,“顺便等爸爸你回家。”
冷然的月色添上了几分暖,却是不知道是因为这人间烟火,还是因为乌云弥散。
国外那头,沈菏妆早已激动得在床上翻滚。
这么多年了。
自之前孩子出世,她骗徐怀山小孩没了,被徐怀山送到国外休养,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徐怀山不喜欢让她们这些人出现在徐平安的面前。
沈菏妆本打算母凭子贵,奈何对她来说,当初那个小孩实在是废了。
后来又不能生育,只能蛰伏。
现在,沈菏妆总觉得徐怀山的话是一种暗示。
惊喜,回国。
她想要的。
沈菏妆一想到这些词汇,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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