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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到市二院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她下了车,掏出手机给江父打电话。
晚上九点多,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江父正在办公室写报告。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停下笔,笑着接通了电话,“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又没钱了?我跟你讲我可没钱啊,钱都给你妈了。”
“……”
电话那头江沅的声音带着哭腔,“爸爸——”
江清河一愣,连忙改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军训太累了?早知道就让你妈给你开张证明了,这么大热天,别把人晒晕了。”
刚进了电梯的江沅哭笑不得,吸吸鼻子整理好情绪,缓了会后才哑着声音说道,“我来医院了,找你有事,你在办公室吗?”
“在,你过来吧。”
“好。”
挂了电话,江沅靠着电梯轿面,敛眸看着不停上升的数字,想到沈漾,心头又涌上一层愁云。
……
五分钟后,江沅敲了敲江父的办公室的门。
静默片刻,里面传来沉稳有力的一声,“请进。”
江沅拧动门把,走进去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低低喊了一声,“爸爸,我想请你帮个忙。”
闻言,江清河眉头一蹙,“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的父亲住在心内的重症监护室,但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我又很担心他。”江沅舔了下唇角,试探性问了句,“爸,你等会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江清河迟疑了声,问道,“朋友男的女的?”
“……这重要吗!”
江清河轻笑一声,了然道,“你朋友是那个叫什么沈漾的吧?”
“……”
“有一次上班不小心看到你俩一起遛狗,”江清河啧了声,“再加上你妈上次提到他,就留意了。”
“……”
江清河翻了翻手边的报告,继续抬笔写,语气舒缓,“他父亲已经脱离危险了,只不过需要留在ICU观察几天,大体上没什么事。”
顿了片刻,他继续道,“不过那小子今天过来的时候,脑袋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个洞,伤口还挺深的,缝了好几针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沅总觉得江父在提及沈漾受伤的时候,语气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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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从江父那里问到沈漾父亲住在哪间病房,从办公室出来,在走廊外来回走了几趟,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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