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亭的保安们听得肃然起敬,在苏云韶经过他们面前时敬礼大喊:“苏小姐好!”
苏云韶的尴尬症犯了, 赶紧往里面走。
那军人领着苏云韶坐上摩托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时家。
路上没来得及交代情况, 到了门口, 那军人一边在前面带路, 一边小声感叹道:“大师,您的那把剑可真是个暴脾气啊!”
苏云韶:?
在她上辈子的有限记忆中, 雷鸣剑确实名字中带了个雷字, 可脾气还是很温和的,是她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哪暴脾气了?
才这么想着, 进入时家别墅的门,她的脸就被打肿了。
时炼裹着一条现成扯下来的遮光窗帘披在身上,赤着脚在大厅上蹿下跳,后面追着一把气势汹汹要砍人的桃木剑。
怎么看都是必须立即马上阻止的凶杀现场,可时家人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时老爷子看书,时爸剥核桃,时妈吃核桃,就没一个着急的。
再远一点的位置,站着时炼的副队和部下们,手里捧着随时准备给时炼披上去的床单、窗帘、毯子,就是不带正经衣服。
这场面也是让苏云韶看不懂了。
他们俩的到来,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雷鸣剑。
原本跟在时炼屁股后面狂追暴砍的气势陡然一滞,在半路硬生生地来了个急转弯,倏地飞到苏云韶身边,老老实实地落在她摊开的手心上。
苏云韶摸了一把,不是错觉,真的热热的。
“苏大师来啦。”时妈热情地起身,擦擦手,拉着苏云韶在沙发上坐下。
管家送来了果汁,是上回苏云韶来的时候点过的那个。
雷鸣剑终于消停,时炼说了声“大师我先失陪一下”,赶紧蹿上了楼。
时爸笑道:“大师见谅,那小子衣衫不整不好见客,等他穿完衣服就会下来。”
“是我该说抱歉。”苏云韶反手敲了敲此时乖得不要不要的雷鸣剑,“是我的雷鸣调皮得过分了。”
“怎么会?”本该最疼时炼的时妈惊呼出声,用指尖轻轻地摸了摸雷鸣剑的剑身,“雷鸣那么乖。”
苏云韶:???
阿姨,您看着刚刚亲儿子被雷鸣剑追得上蹿下跳衣不蔽体的现状再说一遍?我这个当主人的都不敢那么睁眼说瞎话。
时爸:“是挺乖的。”
时老爷子:“年轻人活泼点好。”
苏云韶沉默了。
她半个月没来时家,时家似乎被雷鸣剑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都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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