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一口,郑初柔笑着夹了一大块排骨放她碗里,“高三可辛苦了,再吃一块好好补补。”
苏云韶:“……”
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学渣,每天就尽在食堂包厢里和小伙伴们吃吃喝喝了,半点没有高三生即将经历高考的紧张心情。
遇事尴尬,那就吃吧。
初遇时,郑初柔活像一只张开翅膀护崽的老母鸡,浑身都是竖起的尖刺,看谁都像是要欺负她男人的坏人。
和苏云韶熟识了,很自然地把她纳入要保护和照顾的范围内。
饭桌上,郑初柔都没怎么管正牌老公司徒远,一直和苏云韶聊天,问她吃不吃香菜,鸡汤味道怎么样,喜不喜欢酸菜鱼,劝她多吃点长胖点。
那亲切的老母亲态度和苏妈没差多少,弄得苏云韶怪不自然的。
司徒远趁机吃掉两碗米饭,干完剩余的椒盐排骨、青菜炒蘑菇和鸡汤。
吃完了相当自觉地收拾碗筷和桌子,闷声不吭地进厨房。
郑初柔拉着苏云韶去沙发上坐,眉眼含笑地说:“他呀,听说那个木牌的作用,非要请假赶回来。有来回的时间,在酒店里多睡一会儿多好。”
苏云韶能听出来郑初柔是真的那么想的,并不是在故意炫耀。
司徒远担心妻子和孩子,把事业往后挪,郑初柔关心丈夫,把自己和孩子放在第二位,夫妻二人都在努力为对方着想和减负。
未来会怎么样,谁都说不清,要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能够持续个几十年,那就应该算是幸福了。
苏云韶在心底为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郑初柔领着苏云韶去阳台看,那块黑不溜秋的木牌被丢在角落。
“那天阿远的叔叔婶婶忽然上门,来求他想办法救救司徒望,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肯定拒绝啊。他叔叔婶婶跪下来求,痛哭流涕地求,阿远都弯腰下去扶了,我看到他们在口袋里掏东西,连忙把人给拽了回来。”
当时郑初柔还不觉得有什么,等知道那木牌是借命用的,非常庆幸自己干惯了助理的活,力气大,不然司徒远绝对会中招。
司徒远在家做惯了活,很快收拾干净厨房出来,发现她们俩在阳台就走了过来。
“看到那木牌我就知道他们没有死心,叫保安把人赶出去了。这里的安保措施做得不够好,我已经让经纪人在看房子了,希望能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
苏云韶一路过来就觉得这边的安全隐患多,不适合司徒远这种职业的人住。
“司徒望的事没成定局前,他们不一定会死心,你们要小心一些。”
等他们俩应下,苏云韶弯腰捡起那块木牌,回了客厅,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翻来覆去地查看。
司徒远:“大师,是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