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闹矛盾了,吻他。
不小心说错话了,吻他。
累了不想走路,吻他。
想要高速开车,那就往死里吻他。
对,没错。
往死里吻。
顾一熹秉持着四句箴言,卖力且果敢地吻着他的下颚一路到喉结,男人喉头滚动,上下空咽了两秒,手没去扶她的腰,怕动作越多,小姑娘越来劲。
但他终究还是小看了顾一熹,她壮起胆子来是能不分时间场合在他身上吐一滩呕吐物的奇女子。
奇女子不满足攻击上面,纤细的手指摸着他的手腕下一秒游走到了大腿间。
趁她乱来之前,宋屿冰啪地一声抓紧她细白的手腕提起,拦下,抵着牙难忍地切齿道:“顾一熹,哪学来的。”
顾一熹被他攥得手腕疼,抽了抽手,没抽走,她眼巴巴地吊起那对受挫蒙了层水雾的狗狗眼,眨巴眨巴,认错的态度转好,且服软道:“疼。”
宋屿冰松开力道,小姑娘便将手腕抽离,白皙的皮肤上好明显的一道箍痕,但她不生气,知道那是男人克制隐忍所花的大力气。
她捏着一端揉了揉,这下也不求非要干点什么,就是觉得闹宋屿冰好玩,于是挑起眼,使出最后一下杀手锏,勾唇,窃笑,像个十足的祸害。
“哥哥,要不要嘛?”
叮咚——外面铃响。
他们点的餐到了。
顾一熹一愣,只见宋屿冰检查了遍她的衣服,把人抱到床上,叹了声气,自己径直去了厕所,关门前沉声道:“开门。”
顾一熹撇嘴塔拉着鞋,下床去开门。
等了好一会儿,厕所门打开,宋屿冰换了身自带的藏蓝色家居服出来,看着有些疲惫。
顾一熹吃着饭,正跟手上的鸡骨头作斗争,她有那么点不甘心。
人生第一次求爱,失败了。
这是她是没想到的。
不是说女调戏男,隔层纱吗?
她这好像隔的是块钢化玻璃吧……
晚上,顾一熹收到了深井发来的邮件,其实看到结果之前,宋屿冰已经在吃饭的时候肯定过她了。
此刻看到屏幕上“不错”的两个字回馈,高兴是高兴,但没那么兴奋,感觉自己整个人沉淀下来,没有之前心绪浮躁了。
她抬头看了眼沙发上坐着处理公事的宋屿冰,心灵感应对接失败,她还想跟他分享刚才编辑确认版权事宜谈好的事,并且青樱的出版编辑希望她能先补完小说,然后赶在跟影视编辑签这篇小说的梗之前先把实体书出了。
顾一熹登上微博,再次为自己的言而无信啪啪打脸。
她厚着五尺脸皮,无视过上千万条要掘地三尺挖她出来填坑的私信,发了条粉见微博。
@渣渣冰:前排出售瓜子花生饮料泡面,有没有要来网聊互道衷肠的呀,没有我过一分钟再来问一遍。
她一发送,宋屿冰那边噔噔两声提醒,吓得顾一熹以为他他妈摸到她微博关注了呢。
不过这都女孩子家家爱追着玩的,宋屿冰这种连粉见都从来没听过的人,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