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熹动作一停,里面听着好像在说她,这家饭店女厕所的门是推拉的木质门,加上透着缝隙,所以隔音效果很一般。
脉脉女问:“怎么了?”
“就Cindy姐说走后门的那位,长得还真挺婊的,我看秦洛也上去打招呼了,很会勾男人啊。”
脉脉女显然是刚听说这事,惊讶地啊了一声:“不会吧,屿哥招人竟然看脸不看实力?”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Cindy姐好几次去办公室倒咖啡的时候都听到那女的说自己开后门进来的不好意思跟大家一起工作,所以一周隔三差五过来两趟,工资说不定拿的比我们多得多,谁叫她那只花瓶还是没毕业的,昂贵着呢。”
脉脉女啧地一声嫌弃,起哄女越说越起劲:“估计今天是故意带来介绍给我们认识,为了以后能天天过来上班混脸熟。”起哄女跟着叹了口气:“男人啊都一样,看着对女人没兴趣,其实都是——”
厕所门砰地一下往里推开,俩女的吓了一跳,转头看过来,顾一熹穿了条修身连衣裙,想着算是个晚会,就踩了双半根的小皮鞋,她刚才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真是听不下去了。
她对外人的诽谤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胡编乱造没问题,他妈倒是说她一点好的地方也行,全篇下来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她是昂贵又会吊男人的花瓶婊?
明里暗里还说宋屿冰表面禁欲实则就是视觉加下半身动物?
可去他妈的。
宋屿冰要真是这种人顾一熹都该乐死了,就凭她的长相,用得着吊三年还吊不起他一根毛?
顾一熹重推了门走进去,看都没看那俩逼逼女,故意撞了下俩女生的肩,轻轻拧开水龙头,自顾地洗起手来。
“你没看见我们还在洗吗?”起哄女认出她,嚷了一嘴。
顾一熹没搭理,继续洗她的。
水流哗哗地淌了一阵儿,顾一熹抬眼看了下镜子,她们还没走,看来是要跟她杠一下的意思。
她关了龙头,从抽纸盒里扯了两张餐巾纸出来,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不是说她婊嘛。
顾一熹现在打算婊一个给她俩看看。
她回头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们,杏眼水汪汪的下垂,半咬半含着上唇,嗲声嗲气地有了点贱味:“啊、你们是在跟我说话嘛?”
脉脉女扯了扯起哄女的衣服袖子,她看着胆子不如起哄女大,让在一边看着更像是吃瓜群众。
起哄女果然被顾一熹婊到犯了恶心,她扯着嗓子也不管外面听不听得到,说话很难听:“你瞎啊,看不见我们在洗手。”
顾一熹听了没生气,反倒是笑了,她往前走了一步,身高压制本来就比那女的高了半个头不止。
她挺直背,睨着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