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啊?”温天艺一脸嫌弃地指着问。
顾一熹生无可恋道:“联系方式。”
“啊?”温天艺疑惑脸:“手绢传情啊,谁这么土。”
顾一熹鼓起杏眼瞪她,温天意立马改口:“不土不土。”然后做作地海狗式鼓掌:“哇——超纯情的呢。”
纯情啥啊,纯黑了都。
顾一熹下耷着嘴,都能挂上油瓶了。
她不情不愿地把方巾扔回洗衣机,脏都脏了,干脆洗洗干净。
回到宿舍,温天艺还在费尽心力地八卦那块方巾的由来,顾一熹闷闷不说话,扶起那把摔倒的椅子坐了下,最后被她烦的实在没辙,正要开口,冯晓从外面回来了。
温天艺冲门口的人勾了勾手:“晓晓,你真是回得早不如回得巧,快过来听二喜讲八卦。”
“……”
其实没多大的事,所以顾一熹挑着重点讲了下。
讲到最后她自己都奇怪,宋屿冰为何这么骚地把电话写在自己的方巾上给她。
可能是误以为她没带手机?
后来去接景悠悠的路上,顾一熹生怕方巾掉出来,特意装在里面那件睡衣的口袋里。
没想到。
最后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覆灭。
当然了,顾一熹在讲述过程中,没说自己跟玛莎拉蒂车主认识的事,更没提一句以前暗恋这位车主的难堪经历。
“那怎么办?他不会以为你是畏罪潜逃想赖账吧。”
“对啊,万一报警来抓你呢。”
不会吧……
但要是真来抓她,顾一熹还挺高兴的。
她从重逢宋屿冰到现在,整个人都不在状态,飘飘然的同时还有些兴奋。
可能是想到她的小说有救了吧。
不过讲真,顾一熹很久之前就想过,如果再遇见宋屿冰,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他。
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她,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不告而别的前天晚上,来她家楼下找她,又为什么让她高考加油,最后抱了她亲了她,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哪怕喜欢只有溜过缝隙的0.0001秒,只要有,她都觉得自己年少时的那份无处安放的情感算是得到了最好的归宿。
要是没有,顾一熹眯了眯眼,那她明天就去集市上买个稻草小人天天扎他,每扎一次咒骂一句,“臭流氓,不得好死。”
冯晓听完故事就去洗漱了,只有温天艺看她表情狰狞,推了推她:“想啥呢,真等人家报警逮你啊。”
顾一熹回过心思,觉得无所谓,撇撇唇漫不经心道:“逮就逮呗。”
“嚯,看来那位车主不光纯情,还挺帅吧?”
顾一熹不置可否:“还行吧。”
温天艺摇了摇手指隔空点着她,像是看穿了一切:“二喜,你不对劲。”
同住一屋檐快三年,顾一熹身上有几根毛,她们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