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那个硬拉可以一百多公斤的我,为什么现在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邵伯凡感觉自己快要缺氧了,大口呼吸着, 四肢僵硬。说不清是不敢动, 还是不想动。
就好像深陷在泥潭里了,但这泥潭却有百花香,有如仙境一般,让你一丝一毫都不想挪开。
喻景平的手臂, 就这么从后面绕过邵伯凡的身子, 修长的五指叠在邵伯凡的身前。
喻景平手指在邵伯凡身前随意拨动了两下。邵伯凡这才意识到,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两人还保持着这个“渊渊相抱”的姿势。
邵伯凡勉强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转头问道:“是不是把你手臂压麻了?”
“没, 没有。”喻景平说话居然也有些结巴。
邵伯凡这才注意到,喻景平两个耳朵,都已经通红到了耳根。
不是,你刚才那个动作,不是很老手嘛?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是新手。
他之前就发现喻景平容易耳朵红, 但万万没想到能红成这样,通红通红的,好像一戳就破似的。
他没管住自己邪恶的手,缓慢地伸向了喻景平的耳朵。
非常慢,但喻景平非但没有躲,眼神还跟着邵伯凡修长的指节行注目礼。
邵伯凡的指尖以每秒钟1cm的龟速挪向喻景平的耳尖,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手指尖触上的那一瞬间,电光火石。
非常烫。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邵伯凡的脑内好像烟花的绽放过黑暗的天空,五彩斑斓瞬间点亮了世界,黑暗不再,一片七彩光明。
邵伯凡还在回味,喻景平却忍不住往后躲闪了一下,好像人抖了抖。
邵伯凡诧异地看向喻景平。
喻景平现在别说耳朵了,就连平时不算雪白的脸,现在都通红了。
喻景平:“我,我的耳朵比较敏感,冬天里容易烫。”
“哦~~原来是因为冬天。”邵伯凡拉长了音回答他,自己这才平静了下来。
只是表面平静了下来,心口还是剧烈起伏。
他努力在做深呼吸。
“洗把冷水脸就好了。”喻景平说着,飞也似的逃走了。
只留下邵伯凡一个人还在回味刚才的烟花。
刚才不是他来抱我的吗,为什么他反而落荒而逃,先撩者逃?欲情故纵?
邵伯凡觉得现在自己脑子里塞满了烟花,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他决定先纵容自己回味一回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