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她飞升失败后,她培养的道士们非但没有信守承诺护住她的神算观,反而带着从她这里学来的本事和她自创的符箓开了一个新观……
卜清陷入思绪,姜大仙的嗤笑声打破了她的思绪:“笑话,舟溪观传了几百年的护身符你也敢说是你自创的,你知道自创是多么异想天开的事吗,这种牛也敢吹。”他说得并没有错,道教现在已有的符箓几百年没更新过,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几百年的时间没人能做到自创符箓。
“联系上地府的难度可比不上自创符箓,也不怕吹牛吹这么大被风闪了舌头。”姜大仙确实忌惮卜清,要不然也不会掏出自己十万块买来压箱底的八卦护身符。
从崔判官的话语能听出来,卜清五百年就和崔判官认识,而她现在看着这么年轻,这诡异的状况和道教的一个秘法很是相近,这个秘法能逃避地府的轮回带着记忆转世,但这秘法是有弊端的,所有修习来的本事都会毁于一旦。
他曾听老道士们说过,使用这种秘法的百年难出一个,无一不是无恶不作用这秘法逃脱地府惩戒的,现在的情况看来,卜清很可能就是用了这个秘法。
换句话说,卜清曾经很有本事,但用秘法转世后所有本事都消失了,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崔判官走后姜大仙虽然忌惮卜清,却并没有太过忌惮,他身上的八卦护身符威力巨大,道教里几乎没有能破开它的符箓,这也是为什么他舍得用十万买一张使用次数有限的符。
转世的卜清就算有点本事,对他来说也不足为惧。
姜大仙撇了眼卜清兜里露出的黄纸,嗤笑道:“你怕是连最简单的许愿求福符都画不来吧,还敢说自己自创符箓,笑话。”
姜大仙质疑卜清不是没有道理的,那黄纸是道教画符用的黄裱纸,道教人士画符前须斋戒浴身、净口,须具虔诚之心,备办果、酒、香、焚香祝告,三拜九叩后,蘸取朱砂在黄裱纸上画符。这是道教人都知道的步骤。
而卜清就这样随意将黄裱纸塞进口袋,就是符箓初学者都不会这么做。
卜清疑惑地看了眼一直说自己不可能自创符箓的姜大仙,“自创符箓也还好吧,没那么难。”
“你手上那张八卦护身符确实是我自创的,我自创它的时候连带自创了张能破它的五雷符。”
姜大仙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牛越吹越大是吧,行,五雷符是吧,有本事你画啊。”
卜清挑了挑眉,语气突然怜悯:“真要我画?”
“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画!”
卜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从自己兜里掏出那一沓皱皱巴巴的黄裱纸,掏出黄裱纸后她又往里掏了掏:“我狼毫笔呢?”
姜大仙看笑话一样看着她,只当卜清是吹牛吹大了圆不回来吗,借口说画符的笔不见了。
那头的卜清掏了半天没掏出狼毫笔,随手扯出一张皱巴巴的黄裱纸看向姜大仙:“找不到狼毫笔,我就随便画画了,效果会削弱很多,你看看就好。”
说完卜清以手沾朱砂,眼睛都没看黄裱纸,信手在黄裱纸上划拉了两下:“好了。”
姜大仙撇着嘴笑了,甚至想把自己的八卦护身符收起来,哪有用手指头画符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原以为卜清是有点本事的,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