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近了,水声愈发清晰,心跳声也愈发清晰。
月色朗朗,碎在水池里,一时比灯光更耀眼。
顾南浔把她脸颊旁的乱发别在脑后,手指顺势插入秀发,俯下身去,轻嗅她颈侧的香气。
阮妤受不得痒,偏过头去,反而留给对方更大的腹地。
机会在前,蓄势待发如他,自然要攻城略地。
从颈侧,到耳垂,到面颊,到唇边,一路惹火,一路蔓延。
阮妤嘤咛出声,不甘被他逗猫似的抓得心痒,攀上他的肩,试图反客为主。
顾南浔察觉到她的意图,低笑一声卸了力,任由她摆弄。阮妤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自是心中得意,正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忽然身体一空,被带离地面。她没有防备,不由惊叫出声。
待落到实处,发现自己坐在了喷泉池边台上,刚刚好与顾南浔视线相平。身下是他的外套,所以并不觉得凉。她心中气恼,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脱外套,可见并不专心。
还未发作,顾南浔就倾过身来,她下意识往后躲,却是一空,差点翻进池里。他一把把她的后背托住:“再躲就掉下去了。”
阮妤无法,只能迎难而上。
因被刚才的坠落感吓着,又实在畏惧初春的水中料峭,不得不攀紧了他,像抓着救命稻草。
二人之间,再无一点空隙。
天上的几点疏星闪了闪,也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引了去,独留一轮没有眼色的朗月,看得津津有味。
阮妤听着背后的水声,觉得自己也要化为一汪池水,变成真正的“流动资产”。顾南浔适时把她抱了下来,落地的一瞬间,莫名脚软,落进他的怀里。
“外面凉。”顾南浔极力克制,声音却喑哑到不行。
阮妤气喘吁吁,偎在他的胸膛,听着不知是他还是自己的凌乱心跳,半晌说不出话。
一抬头,看见天边月色皎皎,忽然羞赧起来,红着脸把他推开。
顾南浔低头笑她:“现在才害羞,不觉得有点晚吗?”
阮妤指了指天上:“我的羞耻之心,虽迟但到。哪像你,黑夜宣淫,还理直气壮。”
顾南浔挑了挑眉:“我还以为,这对于热爱男女来说,是人之常情。”
阮妤气他笑自己,没好气道:“谁和你热恋?您自我感觉太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