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笑了:“乖儿子,我只要一个就够了。至于连亭,他在里面待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无所谓,从我选中你的那一天起,他就没用了。他走错了路,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也走错路。”
顾南浔手中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盏,凉透的茶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滴滴答答滴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你敢动她,我定会杀了你。”
顾长风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爱冲动,我快要入土的人了,还怕这个?”
说完,他按下轮椅上的呼叫铃:“景云,推我去外面透透气。”
白景云穿着一身月白的袍子,袅袅而来,眼神扎在顾南浔身上,满是恨意。
顾南浔手掌的血迹未干,他把杯子碎片胡乱甩在地上,朝外走去。这个房子,他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
晚上下了班,顾南浔带阮妤去一家隐蔽的私厨吃晚餐。
他一晚上没说什么话,虽然表情和往常一样冷淡,但阮妤总觉得他不太对劲。搞喜剧的对人的情绪变化最为敏锐,她感受到顾南浔身边的低气压,似乎和往日很不同。
等菜的工夫,阮妤看着空荡荡的餐厅,低声问:“顾总,你确认这家餐厅的菜好吃吗?为什么都没人来?”
“因为我包场了。”
阮妤夸张地“嘶”了一声:“不愧是我顾总,可是这么大地方,就咱们两个,有点子尴尬。”
顾南浔有一丝疑惑:“是你说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吃饭。”
“我那是不喜欢在有很多认识的人跟前吃饭,不认识的我不怯场,反而能调动状态。”
顾南浔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那我去外面给你请点群演来。”
阮妤笑着拉住他:“我和你开玩笑呢。不过顾南浔,你怎么对我这么百依百顺?霸道总裁的人设崩了呀。”
顾南浔这才反应过来:“你在逗我?”
阮妤眨了眨眼:“才发现呀?”
顾南浔眸光一闪,正要找阮妤算账,忽然她又说道:“快问快答,为什么狐狸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顾南浔一愣:“为什么?”
“因为它脚滑(狡猾)!打错了,罚你再答一道题,世界上最让人惊讶的工作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