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修不依,“那会压坏陛下的。”
魏堇歆失笑:“哪儿这么容易?”
于是她身体力行,将宋云修抱到自己身上来,男人比她想象的要轻一些,只是手感格外不错,各处摸起来都沉甸甸的,颇有肉感。
“陛下......以后万不能随意罢朝了。”宋云修任魏堇歆在他身上捏来捏去,十分尽责地行使着自己的规劝之职。
魏堇歆只当是耳旁风,抬眸打量着宋云修,忽然道:“朕忽然觉得,让你做这个太傅,真是便宜你了,从开始到现在,你什么也没有教朕。”
宋云修一阵慌乱:“微臣、微臣能做得再好些。”
“真的吗?”魏堇歆语气认真。
“真的!”他道,生怕陛下忽然改变主意,不让他留在前朝了。
唉,多年了,他还是这么好钓。
魏堇歆于心底感叹一句,然后说:“那从明日起,太傅可要每日教朕一些什么,这教的内容可得是朕不会的,否则便是不行。”
宋云修睁大双眼。
陛下不会的?陛下会的可比他多得多,他能教陛下什么?
魏堇歆紧紧抱着他,大有宋云修想不出来,她就不放他下去的架势。
于是宋云修被迫冥思苦想片刻,小声问:“陛下会画画吗?”
他的眸子亮闪闪的,多么期待魏堇歆说一句不会。
然而魏堇歆素来残忍。
她眯眼道:“朕让太傅填色的那两幅图,就是朕亲自画的。”
呜......
宋云修委屈地抖了抖耳朵,只能接着再想。
诗书礼乐,他怕是不及陛下分毫,更谈不上教习。
骑射投壶连他自己都不会呢......
他还能教陛下什么呢?
看着宋云修苦恼的模样,魏堇歆心中愈发欢喜。
然后她表现得像是来拯救他的恩人,悠哉悠哉地道:“朕倒是想起一件东西,太傅绝对比朕懂得多。”
“是什么?”宋云修熠熠闪着眸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魏堇歆轻轻:“你自己。”
......
马上就要入夏了,未闻花香、未听鸟语,京都率先迎来一场暴雨。
自后半夜开始就下个不停,哗哗的流水声冲刷着地面,似乎还起了风,挂在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的。
魏堇歆浅梦,睁眼懒懒瞧了窗外一眼,暗想这什么鬼天气,今日她也不想去上朝。
想罢,她转而看向睡在大床内侧的宋云修。
天气渐渐炎热,下着雨,殿内也有些闷,宋云修熟睡着,不知梦见什么,时不时还蹬一下小腿,三下两下的,被子就被他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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