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有一人江倾海进言:“陛下!自古以来,男人就是要遵三从四德、读内训,吟花弄月、刺绣抚琴已是足够,怎配与我等翘楚女郎站在一处?”
她二人说完,魏堇歆却是笑意渐深,道:“这么说,你二人是执意要左右朕的决定了?”
孙月槐喉间一哽,一时无话,江倾海却不知情况,耿直道:“臣等也是为陛下江山社稷考量!若因一个男人扰乱朝政,岂非贻笑大方!”
待她说完,孙月槐已是汗如雨下,膝盖骨头里都发起软来。
魏堇歆满意地点点头,道:“尔等都听清楚江大人说的话了?”
其余人低声回:“臣等听清楚了。”
魏堇歆掠了眼江倾海仍作正义凛然的表情,道:“既然江大人觉得自己连一个男人都摆平不了,想来留在朝中也是无用,回家去罢。”
两句话便革了江倾海的职,江倾海愣住。
魏堇歆又将目光转向孙月槐,轻声道:“至于孙大人......”
不等魏堇歆说完,孙月槐扑通一声下跪,哭嚎道:“臣知罪!臣罪该万死!臣收回方才的胡言乱语!”
“你!”江倾海转身怒视向孙月槐,孙月槐汗如雨下。
魏堇歆又问:“可还有异议?”
这次朝臣们的声音比之前响亮不少,说的是:“臣等均无异议!”
“极好。”魏堇歆起身,利落退朝。
宋飞雪自朝露殿走出,呼出一口热气,忽然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清朗起来。
她家那小子说得竟半分不错,陛下果然允了此事。
圣旨传得也快,宋飞雪前脚进了家门,后脚传旨的文莺便来了。
宋长雪在内的一家四口都跪在前院等候接旨。
因是故人,文莺也不做那些客套虚礼,她一把扶起宋飞雪,又将圣旨交到宋云修手中,道:“恭喜宋公子,即日到任,任太傅一职。”
“太傅!?”宋飞雪大吃一惊,连忙去看宋云修的脸色,却见宋云修神色平平,点头致谢文莺道:“多谢文莺掌事。”
文莺轻笑:“今日之结果,太傅应不意外罢?”
她随口已换了称谓,宋云修垂目望着圣旨上的字迹,露出一点浅薄的笑容来。
文莺很快回宫复命,宋云修的两个妹妹都笑着迎上来,拉着他的袖子。
“太傅呢!算起来,哥哥岂不是要比陛下还大!”云寄笑眯眯的,她年纪小,只觉得做官越大越好,今后宋家势必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云棠相较于她便稳重不少,她清楚其中利害,只道:“哥,我还有三年才能入朝为官,左右有母亲在,你不必过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