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回家?”盛枝从座椅上站起来,小跑向阳台。
果然,盛宅正门前的拐角处,季行纵的车还停留在原处。
而车前,一道颀长身影斜倚着,像是知道她会出来看,那道身影朝她的方向摆了摆手。
外面这么冷,今天又降了小雪。
“你快回车上去,”盛枝皱起眉,他大衣在她这儿,他就只穿了件薄衬衣:“不是答应我回家等我消息吗?”
季行纵掀起眼皮,看趴在栏杆上看他的人,眼前浮现出,她在雪中瑟瑟发抖的模样。
他怎么能放得下心离开。
万一她和孟千兰再吵架,又一个人跑出来怎么办?
他得保证自己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处理点儿事情,”季行纵说:“今天才定好的合约,明天就得放他们鸽子,我得提前处理下。”
“那你回车里处理啊,”盛枝说:“傻不傻,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对象身体素质,”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你试试就知道有多好了。”
他压低的嗓音压得很低,酥酥麻麻地震着鼓膜。
隔着夜幕,盛枝朝他抬了抬下巴,“什么时候试?”
话一说完,她便看到季行纵的姿势调整了下。
从斜倚在车身,变成了插兜站直。
明明看不清他的脸,但盛枝却觉得好像能看到他掀着那双上挑的狐狸眼,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莫名的,盛枝有点儿虚。
她喉头吞咽了下。
那头再开口时,嗓音中果然带起几分蛊惑:“就看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宠幸我?”
盛枝手一颤,直接挂断了电话。
... ...
说自己身体素质好的人,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觉得太阳穴涨涨地痛。
季行纵抬手按住太阳穴,对自己的身体有感到无语。
他一直玩的那些,滑雪滑板险峰速降......哪个不是容易受伤的运动,平时身体强壮得很屁事没有,怎么有对象之后,身体反而虚弱了?
以前一年都感冒不了一次,现在倒好,一个月来一次?
上次是淋了点儿雨,这次是在车外站了几分钟。
回忆起昨晚盛枝在车里说的话。
季行纵从枕头下方摸出手机,给盛枝打电话,毕竟他现在是,有人心疼的人了。
电话接通,盛枝的声音也有点儿哑,她开口就问:“季行纵,你没感冒吧?”
盛枝翻了个身,她感冒现在应该是处于初级阶段,脑袋里像有根筋被人拉扯着,时不时地钝痛一阵。
季行纵顿了两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感冒是瞒不住的,“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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