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客人不少,但都散布在四周,中央的圆形调酒台可能是因为灯光较亮的缘故,人反而不多。
盛枝无论在哪里,都习惯待在最显眼最惹人注意的地方。
她拎起裙摆,朝正中间的座位去。
随意让调酒师推荐了款酒,盛枝低头轻抿了口,眉尾意外地轻扬,在这瞬回忆起司机的话:“听说调酒师都是斥巨资专程请的调酒大赛各届冠军。”
不愧是冠军,她放下玻璃杯,又让调酒师推荐了两款。
... ...
“纵哥,我看我以后得少来偷心,再在这儿多喝几杯,以后就真再看不上别处的酒了。”
季行纵身体懒洋洋嵌进沙发里,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轻佻笑意,“要让人来了偷心还能再去别的地方,那这酒吧,我还用开?”
这话可够傲的,不过季行纵确实有傲的资本。
在浮城豪门圈的长辈眼里,圈里的二代,季行纵估计是最扶不上墙的,好像一天到晚除了玩儿,什么都不会。
可没人知道,他玩出了花样玩出了事业,浮城现在热门的玩乐项目,最顶尖的店,都被季行纵“玩得”风生水起。
“其他人还没到?”季行纵气息慵懒,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立刻端换上新的调酒。
“说马上就来。”想到长辈们,就想到今天的事,谈衡忍不住轻笑一声,他上身前倾,“哥,你演技可以啊,我都当真了。”
季行纵低头抿了口酒,像是没反应过来,轻“嗯?”了一声。
换杯盏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服务员恰好听到他压低的嗓音,瞬间红了脸。
“盛枝啊,你当时说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你问她要不要帮忙。我可是亲眼看到盛枝愣住了,别说她,你当时那副神情,我都以为你是真心的。”
季行纵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在听谈衡说话,又像是没听。
他长指慢条斯理拎起玻璃杯,将杯体对准吊顶上的琉璃灯,仿佛在研究暖黄光线刺进鸡尾酒里的颜色变化。
谈衡还特兴奋:“盛枝也真行啊,虽然出这么大事,但她也没昏头,依然拒绝了你。”
杯体中轻晃的液体一顿。
“纵哥,你本来是打算干嘛啊?如果盛枝答应了,你是准备当回便宜新郎,然后再在台上甩她一次,对她说:‘你想得美’吗?”
轻晃的液体彻底停住。
季行纵手肘靠在扶手边,依旧维持拿着玻璃杯的姿势,上挑狐狸眼中的旖旎瞳仁缓慢瞥向谈衡,“我有这么狗?”
谈衡本想立刻接上,“当然有!”
幸好眼比嘴快,季行纵的眼神让他闭上了嘴,他对着自己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