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维眼睛一亮,得,在这等着那,这节目组还真是阴险狡诈,四处设套。
她跟许程禺的偏院离主院最近,若是有声响,一定是第一时间听见的,也是最早赶来的。
她当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杨哥,先让我回去换个衣服,这穿着呢子大衣跟你在这演起来,到时候观众太出戏了。”
杨泽年瞬时哈哈大笑,“你啊你,我这刚刚酝酿好情绪。”
“没事没事,您戏那么好,一会儿再来一次。”颜维笑着回应道。
“快算了,我这也是听到声音,收拾完了才过来的,没有发现吗?”
颜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寻了半天,天都泛了亮。
东方鱼肚白,叶子上也都起了露水,空气中带了南方特有的湿润感。
颜维深深吸了口气,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味。
她们这一行昼夜颠倒习惯了,能一大清早闻到这种味道,有一种生命的萌生感,让人觉得有希望。
之前天色昏暗,颜维也没有仔细看许程禺,当下认真一看,不由得撇了撇嘴。
年轻就是好啊。
一张脸干净细腻的连细小的毛孔都没有,头发软趴趴的铺在额间,想来也是随手裹了个大衣,却看起来帅气而笔挺,像是特意打理好了的造型。
老天赏饭吃。
颜维只能这样去定义许程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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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维回到房间换了一身浅绿色的雾面开身旗袍,外面裹了个黑色的羊绒披肩,十一月的三水镇湿冷的厉害,但为了节目效果,也只能豁上。
节目组的造型师简单为她盘了个发,赶回到主院时,天已经亮了起来。
管家阿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放置在偏厅内。
大家陆陆续续都坐了下来,杨泽年还在给大家讲早上“捉贼”的故事。
“我一进主院,就看到维维跟小禺两个人在那东瞅瞅西看看,这不是典型的临时偷了遗嘱,来销赃嘛,我就大声一喝,把两个人镇住了。”
“然后那?”
“然后感觉维维跟看傻子一样的看我,说要回去换衣服,我一想,自己这行为,天还没亮,是傻逼兮兮的。”
大家瞬间哈哈大笑。
这节目的尺度难拿捏,感觉稍有不慎戏太多,就容易犯了中二病,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颜维笑着落了座,取了根油条,掰成小块的往嘴里放着,“我主要是实在不知道该演什么,没个台本,就先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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