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忙咳嗽一声提醒他们,一边疾步走过去。
星河一惊,慌张间抬头去看,静安王也立即将手抽了回来。
见是星月走过来,星河慌乱的神色才定了定,伸手按了按胸前的系带,嗔怪道:“你这丫头又作怪,过来也不说一声。”
星月笑了笑:“今日是回府的日子,姐姐怕是玩儿的太欢快,有些忘了吧,怎么这个时辰还在廊下站着?”
她话里有话,星河被她刺的面色讪讪:“六殿下来给娘娘请安,陪着说了会话,因此耽搁了。”
言语间不大高兴:“往常你迟来迟去的时候多的是,怎么眼下便金贵,多等片刻也要发牢骚。”
星月斜她两眼,此刻还不忘耍性子,真不知是不是故意充愣想糊弄过去。
她忽又想起站在一旁的静安王,毫无敬意的偏身行个礼:“请六殿下安。”
星河瞪了她一眼,似在责怪她不敬。
静安王脚步顿了顿,目光从星月身上扫过去,倒是不在意,略摆摆手:“你既过来了,那你们姐妹之间说说话吧,本王还得去景祥宫请安。”
星河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星月马上从善如流的打断她,抢先道:“多谢殿下/体恤,恭送殿下。”
星河恼怒的看着她,又耍脾气:“我今儿身子不舒服,待会你不要跟我坐一辆马车。”
星月去拉她,星河甩开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氛一时微凝,廊下清静,只有风拂面,缓缓递来春枝嫩芽的余香。
静安王微含目,想来也是无话可说,正要走,星月在他背后站直身子,敛去低垂的眉目,冷冷道:“你站住。”
静安王回头,星月拢了衣衫,正正站在他面前,眼神复杂不明:“六殿下,方才,您与长姐,似乎有些逾矩,这样的事,往后不要再做了,叫旁人看见了可说不清楚,殿下清贵,莫要连累殿下名声才是。”
静安王目色幽幽,背着手缓缓转过来:“三姑娘,怕是看错了吧。”
星月道:“我情愿是看错了,方才我竟以为,殿下竟然将手搭在我姐姐的肩上,再一想,殿下不是那么不知礼的人,应该是,为姐姐拂去肩头的落叶吧。”
静安王闻言,默然一笑:“自然。”
星月道:“殿下少年时便与姐姐相熟,情分自是旁人不可比,姐姐待您,亦是如父如兄,敬爱有加,从前年纪小,略亲密些倒也无妨,如今各自到了婚嫁之龄,终究要避避嫌,姐姐幼年召入宫中,几乎是由中宫娘娘亲自扶养长大,其中意味,殿下比臣女更明白,想来不用臣女多说,殿下也必能规范言行,恪守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