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情况特殊,他完全不敢放贺言一个人呆着,而昨晚的贺言也异常温顺,完全没有让崔远洵走的意思。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渐渐困了,东倒西歪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崔远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离通告单上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只能很狼狈地站起来,头发乱糟糟地跑出去。临行之前,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贺言,他又耽误了一点时间,找了条比较薄的盖毯。
更尴尬的是,一出来,就看到了节目组派给他的司机正站在旁边的别墅门口,疯狂敲门。
看到崔远洵,司机也有些不理解,又核对了一遍:“不是在二号房吗?”
崔远洵不知怎么解释:“快走吧,已经迟到了。”
坐上车的后座,看着司机一边发动油门,一边跟工作人员联系:“已经上车了,马上就到。刚刚敲了半天门,结果我给搞错了,他在一号房。”
那边的人明显沉默了,半天也没挂电话,过了一会儿才重复地问:“他在一号房吗?”
“对啊,我就说怎么我敲了半天二号房的门都没人开。”司机平时都是在外面车库等,这次是因为人一直没来才进来找人,只觉得是自己的失误,还有几分歉意。
崔远洵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解释,可那边似乎都不需要他说什么,只是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崔远洵很想找司机要来电话,回拨过去告诉对方,虽然自己跟贺言呆了一晚上,但除了轻微的着凉之外,什么也没有。但哪怕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而娱乐圈还有两个词叫夜光麻将与夜光剧本,就不要再增加夜光感冒了。
可喜可贺的是,这个世界上,八卦的流传速度比病毒更快,车都没到目的地,杜别舟已经打来了电话。崔远洵接起来,没听到杜别舟的声音,只有细碎的响动,听起来仿佛是杜别舟被气得在磨牙想咬死他。
杜别舟终于还是问:“所以你是搞到真的了,还是突然开窍敬业得让人恐同了?”
“我没有搞。”崔远洵哪怕知道解释不清,还是反驳,“不要这么龌龊。”
杜别舟快心肌梗死了:“你他妈的……我龌龊?是谁拉着贺言见完家长当晚就能进房间还被司机抓包的啊!我再晚来一天你是不是都该给我送结婚请柬了?”
崔远洵觉得杜别舟有点自恋,如果自己真要办婚礼,也不一定会送请柬给杜别舟。
不对,不是这么回事。
“还好上次你把那群私生骂了一通以后,酒店全都把周围查过了。不然被拍了照我们还要买。”杜别舟看崔远洵誓死顽抗,怎么都不好好说到底干嘛,也只能放弃,“反正……你给我小心点。我看不能再拖了,明天给你派的助理就会过来。我等会儿把你微信推给她,你通过一下验证。”
崔远洵以前会跟杜别舟强调,自己不需要助理,只要好好拍戏就行。但这次,他想到了这些天以来因为没有助理导致的各种麻烦和疏漏,外面越来越多簇拥的人群,似乎有人帮忙对接这些事务,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嗯”了一声,权当做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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