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用手又试了一遍。
裴予宴神色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你只帮忙冲了上半身,不用继续接着洗吗?”
祈澄读懂了他刚才的动作,面上一阵羞赧:“那...什么...你的腿受伤了,不方便,只冲上半身就可以了。”
他的脸皮没一点儿变薄,对着她眨了眨眼:“可我每次都洗的。”
热气升腾后液化成的水珠顺着镜面往下流动,祈澄扭头看了眼,自己衣冠整整,却像是干了什么坏事,反观肇事者谈笑自如,袒露的皮肤...说实话,撩人得紧。
“好看吗?”
又是这个问题?!他今天问的第二遍,也意味着第二遍自己被他抓了包。
祈澄胡乱把花洒塞给她,也不管什么洗澡方不方便的了,在接下去,她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祈澄自己也觉得有些饿了,煮了两包泡面,她一碗,裴予宴一碗,还特意给他挑多了一些面。
他的头发吹了个半干,毛巾自然垂在他的肩头,随意的装扮,和第一天见到他的居家装扮很像。
他双手撑在厨房的柜台上,看着她正在挑面,神情认真。
祈澄指示着:“一边坐着去,马上好了。”
裴予宴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老婆大人,遵命。”
祈澄被他逗乐了,把两碗面端到茶几好放好。
吃完面感觉热和了些,祈澄这回是真打算走了,拎着包跟他挥了挥手:“晚安。”
他收拾着碗筷:“明天不见不散。”
祈澄自然知道某人意有所指,明天的洗澡时间,不见不散!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祈澄过去裴予宴家的路上,路上飘起了小雪。
说起来,这还是下半年来燕宁的第一场雪。
雪下的很大,纷飞在空中,从天而降埋入土地化成雪水,完成它的落幕。
说到底也是这场雪来的突然,她出门没带伞,下车的时候雪粒黏在了眼睫处,因为带了毛绒手套,急得她直眨眼睛希望能看清楚方向。
昏暗的灯光照着雪粒移动的轨迹,祈澄缩着身子双手插兜,直往前赶路。
裴予宴待在家都快无聊到长青苔了,如果是养伤这件暗无天日的事情上有什么乐趣,那么他觉得每天的洗澡时间大概是他每天最大的盼头。
听到门铃响,忙着去给她开了门,看她脸颊冻的通红,眼睫上还沾了些雪粒,慌忙让她进门取暖,把毯子都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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