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澄立刻制止住裴嫣还在往杯子倒酒的手,劝说道:“裴总还要开车,还是少喝些酒吧。”
裴嫣不知道有没有喝醉,但脸色已经通红,眼神都带迷离的意味,趴在桌上嘟着嘴:“祈澄,你不用劝我了,你就让我喝吧。”
祈澄知道裴嫣心里难受,这样的事情加之于一个人身上,能够抗住一切已经实属不易,况且裴嫣现在的处境是濒临压力界限的最高值,这样揭开伤疤的事情演绎在她眼前,就是一根弦的崩断。
祈澄知道这样的事情自己用什么身份来参与都会不太好,干脆叫来服务生帮忙看着点儿裴嫣,自己走到餐厅外给裴予宴打电话。
“三哥,裴嫣姐......她现在喝多了,你有没有时间来接她回家?”
祈澄其实一直是不想麻烦他的,知道裴予宴是今天下午的第二场比赛,比赛完已经很累了还要他跑过来,但是裴嫣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容乐观,她也不知道把裴嫣送到哪里安顿比较妥当。
裴予宴刚比完赛,几乎从一开始到最后一直保持领先的地位,在这次小组赛里没有悬念地夺得一位。
“你们现在人在哪儿?我赶过来接你们。”
祈澄把地址发给了裴予宴,账单一结,就看到裴嫣已经倒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
等裴予宴赶到的时候,祈澄像看见了救星一般,无奈道:“三哥,裴嫣姐现在可能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她的车停在那边。”
说着,祈澄已经架起裴嫣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吃力地向前走着。
“我来吧。”裴予宴也帮着祈澄把裴嫣送到车后座。
裴予宴还没搞清楚事情原委,奇怪道:“裴嫣她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祈澄叹了口气:“裴嫣姐......和我一起开家长会的时候,碰到了她前夫,然后她的心情好像就有点不大好,我和她一起吃晚饭,怎么劝都劝不住,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裴予宴点点头表示明白,脸色没什么变化,干脆道:“我送她回我家暂时住一个晚上。”
祈澄犹豫着开口:“那......裴嫣姐公司的事情?”
“我找人来处理就好。”裴予宴看向她:“倒是辛苦你了,卷入到这一堆乱七八糟里的事情来。”
“裴嫣姐想必还是难过的吧。”祈澄不太放心裴嫣的状态。
裴予宴停下车,站在楼下摸了摸她的头:“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不好?”
厚实的手掌像摸猫一样摸过她的头顶,她的脖颈,沿途经过的地方无一不带过一些颤栗。
只见他像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往前凑了凑,轻嗅了一下,眼神闪烁,询问道:“你也喝了?”
祈澄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喝了。”
祈澄没觉得自己喝了多少,难不成这酒精味道有这么明显?
“喝了多少?”他意图进一步探究。
“一点点。”祈澄哼哼唧唧的:“裴嫣姐让我陪她喝的......我不可能不喝吧。”
看起来委屈得不得了。